琦瑞大大咧咧伸个懒腰,将腰肢伸展到最大的程度,绷直手臂疏松筋骨,尽全力长大嘴巴,如同能一口吞下锅盖那么大,长长的打了个哈欠,之后才彻底清醒了过来,喃喃道,&ldo;又睡懵逼了……我看见我雄父了。&rdo;
狗熊,&ldo;……&rdo;
伊诺,&ldo;……&rdo;
十分不想承认&lso;懵逼&rso;和自己有关系的伊诺将军无奈道,&ldo;扣扣,是雄父,这回你没懵逼。&rdo;
琦瑞眨了眨眼,绿眼睛忽然一亮,就像光芒照映在绿玛瑙宝石上,刹那间的光芒流转,他这才想起来卫兵说过雄父未死的事,身体比脑袋反应还要快上两拍,撩开被子一把冲上去扑到了伊诺的身上,双腿夹住雄父的腰,死死的搂紧雄父,嘶声喊道,&ldo;你没事,你真的没事,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rdo;
伊诺只有一只胳膊,却仍旧努力搂住琦瑞的腰,给了自己的虫崽一个大大的拥抱。
舒尉彦瞠目结舌,望着两只虫的姿势,醋意顿时生了两缸,酸的直冒泡。
站在一旁的兰东笑着和他低声解释,这是扣扣小时候养成的习惯,他雄父出事的时候扣扣年纪不大,这习惯就保留了下来,此时再见着,中间仿佛没有生死相隔的那四年,一恍然就回到了伊诺带着好吃的从军队里回来,笑着抱住自己的小崽的画面。
虽然感情无间隙,但时间还是带走了一些什么,伊诺抱了一会儿扣扣便感觉有些吃力,舒尉彦及时的上去接手,把琦瑞重新抱上床。
&ldo;谢谢你。&rdo;琦瑞眼泪汪汪的拉住他的手。
舒尉彦笑着摇头,&ldo;和他们叙叙旧,我去处理事情,别激动乖,我们都不会再离开你了。&rdo;他说罢亲吻上琦瑞的额头,为了避免刚刚的尴尬,飞快的在额头和他的肚皮一吻而过,离开了病房。
病房外的情况显然和里面是天壤地别,舒尉彦刚一出门就遇到了高层派来的士兵,让他暂时将手头上的工作交给副手来做,自己同他们走一趟。
舒尉彦很快将事情安排下去,为了不让琦瑞担忧,招来卫兵看在病房外,&ldo;就说我去开会了。&rdo;
卫兵犹豫左右看了看被安排在病房门口伪装的人类士兵,和舒尉彦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读懂了他想说的,&ldo;是,首长无需担心。&rdo;然后目送舒尉彦离开了医院。
接二连三的战败给虫族带来了不小的打击,战争彻底结束时,这一仗使得虫族损失了大量的能源物资,兵力等,原本胜券在握的虫王却输了,被人类追着屁股后面打的落花流水。
雷契上将为保住士兵的性命在最后关头选择的放弃抵抗,递交投降讯息。
砰‐‐房内传来碰撞声,接着是愤怒压抑的怒斥,&ldo;为什么会输?!这不可能的!&rdo;
卡骆静站在角落里,看着自己的王发疯,在他愤怒的训斥轻声说,&ldo;既然战争已成事实,接下来不如想想如何挽回虫族的名誉,让签订战降书时不至于过于难堪和不得不接受人类坐地起价的条件。&rdo;
虫王猛地转过身,猩红的眼珠子盯着他,胖胖的身体此刻不再显得慈爱温和而是充斥着暴戾贪婪和不甘,&ldo;你还有什么办法?&rdo;
这场战争,战俘营暴动是引火线,不管是不是被诬陷,说来还是他们不占理,战败之后,若想减少伤亡和停止战争,就只能接受战胜国‐‐人类的条件。
坐地起价对于胜者而言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虫王紧紧抓住翻到的桌子边缘,爪背绷起明显可见的青筋,让他接受人类的漫天要价和屈辱条件定然是不可能的,如果是这样,他宁愿付诸一切甚至是灭族的代价与人类死磕到底。
卡骆静静说,&ldo;找一个替罪羊,为虫族挑起的事端找一个借口。&rdo;
虫王看向他,眼中疑惑。
&ldo;俘虏营暴动虽然是虫族先挑起,但却是我借人类之手来操作的,如果我们拿出证据证明是人类中的jian细与虫族中的叛徒合作故意挑拨的这场战争,您只是受了挑拨和威胁,才不得不发动战争,并非是有意要破坏与人类的建交,此时您再拿出诚意,以琦瑞少将身怀舒局长的孩子向人类高层展示您的诚意,向人类说明您最初答应建交的想法从未改变,并交出虫族的叛徒给予人类处置,这样,虽然我们没理在先,却情有可原,人类理应也会退一步,不会再咄咄相逼。&rdo;
他这一长段话说完,屋内静了下来,只能听见虫王粗重的喘气声,压抑着愤怒不甘和不得不可。
卡骆垂眼看着自己的爪子,等候虫王的意思,他等了很久,都没等到结果,就在卡骆准备再下一药时,虫王抬起头,审视着卡骆,&ldo;那你觉得这个替罪羊应该找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