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拉格霍恩当然知道,所以他的表情更难看了。
&ldo;有一名学生可以证明,在比赛之前,高尔小姐曾经和其他几位斯莱特林球员私下商议过,一旦他们发现比赛可能要落败,就要用尽办法让格兰芬多的球员吃点苦头。&rdo;邓布利多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只是在讨论天气一样随意,但他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量实在很大。
既然是斯莱特林内部在讨论,那这个可以证明的学生肯定就是斯莱特林学院的。
他们内部出现了&ldo;叛徒&rdo;。
斯拉格霍恩紧紧皱眉,听见邓布利多轻飘飘地继续说:&ldo;如果各位不相信,可以移步到我的办公室,你们可以在冥想盆里看见那段真实可靠的记忆。&rdo;
迪佩特校长听到这里站了起来:&ldo;如果这件事真的有确实可靠的证据,那么恶意在比赛中计划伤害同学,这样的学生的确不适合再次担任球员,这有违体育精神。&rdo;他走了几步道,&ldo;我跟你去看看,阿不思。&rdo;
邓布利多微微侧身让开位置,似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斯拉格霍恩,后者局促地别开了头,那表情说不出来的心虚。
事实证明,邓布利多的确从不打没把握的仗。
他给迪佩特校长看的那段记忆。很直观地证明了娜奥米&iddot;高尔策划了比赛结束之前一秒的那个意外。参与到其中的,还有穆尔塞伯和多洛霍夫。
迪佩特校长回到校长室后,就冷着脸宣布了他的决定。
&ldo;我想高尔小姐的确不太适合参加魁地奇比赛了,霍拉斯。从今天起,取消她的球员资格‐‐至于其他的参与者,鉴于他们并没有直接地造成比赛结束时的意外事故,给予扣分警告处理,你对此有意见吗,霍拉斯?&rdo;
斯拉格霍恩抿唇说道:&ldo;我能知道那段证明一切的记忆来自于哪个学生吗?&rdo;
迪佩特校长望向邓布利多,邓布利多微笑着说:&ldo;抱歉了霍拉斯,为了保证那位学生的安全,我想我不能透露这些。&rdo;
……保证安全,听听,简直就是在告诉在场的所有教授们,一旦斯莱特林内部知道了是谁&ldo;出卖&rdo;了高尔,肯定会集合起来对付那个人。
事实上也不会差到哪去。
斯拉格霍恩没话说了,他气呼呼地离开了。
邓布利多敛起笑意,与其他人寒暄了几句,也告辞了。
他走在霍格沃茨的走廊中,不时有学生向他问好。
他每次都温和地点点头,直到他碰上了汤姆&iddot;里德尔。
里德尔拎着书包迎面走来,他此刻是一个人,他不加掩饰地与邓布利多对视,邓布利多朝他笑了一下,这还是头一次。
里德尔心里诡异地扭曲了一下,面上却分毫不显,十分冷静地向他问好,然后离开了这里。
邓布利多回眸望了一眼他的背影‐‐大概谁都想不到,那段证明了娜奥米&iddot;高尔有违体育精神,有计划有预谋地打击报复同学的记忆,就来自于这个看起来非常斯莱特林的少年。
夜晚来临。
坎蒂丝躺在病床上皱着眉,生骨魔药正在发挥作用,希尔夫人本来打算让她喝点安眠药剂,这样可以在睡梦中逃过疼痛,但坎蒂丝拒绝了。
白天的时候,弗利蒙他们想来看她,都被希尔夫人挡了回去,因为坎蒂丝需要休息。
坎蒂丝太了解弗利蒙了,她知道如果白天见不到她,他肯定会半夜来,所以没喝安眠药剂,她总不能让好朋友扑空吧。
宵禁之后,医疗翼里彻底安静下来,坎蒂丝疼痛难忍地侧躺在病床上,很快,病床边的帘子动了一下,她余光瞥见,忍耐着痛意道:&ldo;弗利蒙?是你吗?&rdo;
一段波光流过,隐形衣被撑开,弗利蒙从里面走出来,紧张兮兮地说:&ldo;你好点了吗坎蒂丝?&rdo;
坎蒂丝勉强笑了一下说:&ldo;好多了,皮外伤都好了,只是长骨头比较费劲。&rdo;
弗利蒙走上前坐到病床边,焦糖色的眼里满是担忧,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帮她轻轻拍着背,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安抚她的疼痛。
坎蒂丝疼得咬牙,脸色苍白道:&ldo;很晚了,你不该来冒险。&rdo;
弗利蒙沉默了一会才说:&ldo;长骨头的话一般不是会喝安眠药剂吗?是因为猜到了我会来,所以你才没喝吗?&rdo;
他难得聪明了一次,坎蒂丝还十分惊讶,弗利蒙看着她的表情,皱着眉说:&ldo;我又不是白痴,我只是反应比较慢。&rdo;
&ldo;不,你也不是什么都反应慢,你在魁地奇和恶作剧上就非常有天赋。&rdo;坎蒂丝为他正名。
弗利蒙轻哼一声道:&ldo;本来米娅她们也要一起来的,但我想人太多了不方便,你可能已经睡了,所以就我自己一个人来了。&rdo;
坎蒂丝点点头说:&ldo;你是对的,她们都来的话你的隐形衣估计也不太挤得下。&rdo;
&ldo;挤是挤得下的,就是……&rdo;他别扭了一下才说,&ldo;我是男生,她们三个女孩,怎么看都不太方便。&rdo;
坎蒂丝闻言忍不住笑道:&ldo;看来我们的波特先生终于长大了,知道男女有别了。以前我和你一起用隐形衣的时候,你都还没这个意识呢。&rdo;
弗利蒙这次回答的很快,表情也说不出来的严肃认真:&ldo;你和她们不一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