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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ldo;噫！竟然忘记了本王！&rdo;

&ldo;……！你想做什么？&rdo;

&ldo;和两年前一样。&rdo;

&ldo;我已说过，道不同，酒亦不同！&rdo;

&ldo;何为道？&rdo;

&ldo;心忧天下，沙场埋骨！&rdo;

&ldo;酒即是酒，何须东拉西扯？&rdo;

&ldo;同道方显恣意畅怀！&rdo;

&ldo;哦？那是本王无法令小将军畅怀了？&rdo;

&ldo;……凌云聪不敢！&rdo;

&ldo;呵呵‐‐，呵呵呵‐‐&rdo;

司马逸笑着从躬身施礼的凌云聪身边擦肩而过，没再继续纠缠。待凌云聪走远，才勾手唤来一个小太监。

晚上，凌云聪被一个小太监请出门，他以为是景帝有事宣召，到了地方，才发现是司马逸。他想要退出，景帝身边的荣公公在门外说：&ldo;皇上吩咐，请凌小将军给三王爷讲讲边关的战事。&rdo;

凌云聪只得留下，却坐得离司马逸远远的。

司马逸忽然想起李章始终垂首低目的样子来，瞟着绷紧地坐在远处的凌云聪一挑眉：&ldo;你也害怕本王？&rdo;

凌云聪立即反驳：&ldo;我为什么害怕？！&rdo;

&ldo;那就好。&rdo;

司马逸释然点头，对着满桌佳肴美酒轻轻一摆手：&ldo;既然不是怕，请凌小将军入席吧，本王饿了。&rdo;

凌云聪想说不饿，却知道即使他不吃，司马逸也一样不会放他走，不如吃饱了见机行事。于是他站起身，坐到司马逸的对面。

桌子不大，司马逸可以很清楚地看着凌云聪，看着他在烛光中都没有柔和多少的锋锐傲岸，更觉得心旌动摇，难以自抑。

他有些掩饰地举起杯，说：&ldo;听闻凌小将军沙场狠勇，冲锋陷阵以至身受重伤。本王最敬英雄豪杰，小将军果然是将门虎子，豪气干云，本王先敬你一杯！&rdo;他神色凛然一饮而尽，随后看着有些愣怔的凌云聪认真地问：&ldo;战事……很激烈？&rdo;

凌云聪原以为又会看到登徒子模样的司马逸，谁知他竟如此正色，且满怀沉重和仰慕的样子，顿时令凌云聪觉得他&ldo;正常&rdo;了很多，也让凌云聪放下心来。随即勾起被王豫章无情出卖的恨来，忿忿地说：&ldo;我们只有三万人！原定的支援却迟迟不到！若非成节度使和高将军，凌家军已不复存在！&rdo;他紧攥着酒杯，想起当时酷烈的战斗，身边不断倒下的兵将，父将沉痛的疲惫，眼前又是一片血红的迷雾。

司马逸自是知道这段官非，但此时听凌云聪沉重地细细道来，却有种代入的切身之痛，身临其境般感受到绝望的坚持，誓死的悲壮。

他起身给凌云聪斟酒，坐下给他布菜，想揽住他的肩，却克制住了。只是再次举起自己的酒杯，用了然而痛惜的语气劝慰道：&ldo;凌家军忠勇，父皇已广诏天下。凌小将军必也将如凌将军一样，名扬天下！&rdo;

凌云聪有些赫然，却骄傲地扬起了下巴，看得司马逸更加心痒难耐‐‐他还是第一次如此克制自己，因顾及他人的感受而努力压制心中的欲望。

&ldo;凌云聪……&rdo;

&ldo;？&rdo;

&ldo;……本王可以再请你喝酒么？&rdo;

凌云聪惊觉司马逸已在自己咫尺之遥，再想避又觉得已经失了开始时的立场，不禁有些窘迫地说：&ldo;只要是好好喝酒……&rdo;

&ldo;怎么就不是好好喝酒了？&rdo;司马逸笑得非常促狭，人又靠近了一些。

凌云聪招架不住地往旁边躲着，声音已有些气恼：&ldo;请王爷自重！&rdo;

司马逸审势度情，不想闹僵，起身坐回自己原来的座位，笑道：&ldo;凌云聪，本王很欣赏你。&rdo;

&ldo;谢三王爷抬爱！&rdo;凌云聪松了口气，心中已不像三年前那般气恼。他觉得这个风流王爷虽然时时有些轻佻之态，却非霸道之人，并且也和二王爷一样，对凌家军颇有支持之意。他就算还未彻底明白军与政的关联掣肘，也已不再是白纸一张，本能地不想为凌家军多竖个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