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济格面色要多难看就多难看,你说你要是去要,父汗还能不给?你为啥就是跟我过不去呢?阿济格心里无比的委屈,自己好不容易从母妃阿巴亥那里求了来,转身竟然就要送给别人,别说不是亲姐了,就是亲的,他也舍不得啊。
多尔衮一旁却是幸灾乐祸,隔岸观火,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亲哥哥被不是亲姐姐的姐姐欺负,心里乐的慌。
看着阿济格如此模样,冯云山心里一动。自己将来要往上走,肯定要用到这个衙内的,却还不能得罪死了。于是开口道&ldo;荪岱,你为什么叫多尔衮小草啊,是他的小名吗?&rdo;
荪岱本来嘟着脸给阿济格看,现在一听,立即转过脸盯着冯云山,俏语嫣然的道:&ldo;嘻嘻,多尔衮是草,多铎是胎儿&rdo;
冯云山听后,有些恍然。女真人以前的文字丢失了,现在的也不过是努尔哈赤刚刚整出来的,但是因为没有文化底蕴,女真人都不知道怎么给孩子取名字,因此女真人的名字不是动物名就是植物名。
&ldo;喂,阿济格,你还没想好啊?&rdo;荪岱见冯云山恍然,心里不禁一喜。但见冯云山身上如此单薄,不禁俏脸含煞的转向阿济格。
本来对冯云山只是朦胧感觉的荪岱,通过刚才的事情,似乎有了某种变化。
&ldo;我能不答应吗?&rdo;阿济格看着气势汹汹的荪岱,哭丧着脸,低头答应了句。
虽然阿巴亥受宠,但也不能因为偏爱自己的孩子,而告别的女人的孩子,那样努尔哈赤肯定会不喜的。这点,不仅是阿巴亥,就是阿济格也很清楚。
&ldo;嘻,知道还考虑那么久。好了,你和多尔衮一队,明天中午我们在这里集合,你们走吧。&rdo;荪岱一听阿济格答应了,顿时小脸阴转多云。随意的小手一挥,将两组就划分好了。
多尔衮和阿济格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同病相怜的无奈。
不过随即两人就转过头,以一种极其暧昧的眼神在冯云山和荪岱两人扫来扫去,表情极其的委琐。
荪岱一见如此,哪里还顾得上淑女,马鞭一挥,河东狮吼道:&ldo;你们两个混蛋还不快滚!&rdo;
多尔衮和阿济格两人脸色一变,立即向右跑去。
&ldo;七姐,祝你找到你的巴图鲁&rdo;两人没跑多远,就传来了两人嬉笑声。
空旷的山谷,配合着时有时无的北风,两人的声音传的格外的远,格外的清晰。
荪岱红着脸,扭捏着衣角,有些不敢抬头的瞥了眼冯云山,期期艾艾的道:&ldo;你不要信他们,这个两个坏家伙。我回去一定会找他们算账的。&rdo;
&ldo;呵呵,没事,谢谢你给我要了阿济格的貂皮大衣。&rdo;冯云山微笑着点了点头。当然知道,这次比赛,荪岱是赢定了。
&ldo;呵呵,没事&rdo;荪岱一听,脸色立即更红。
两人之间本来话就不多,又因为多尔衮和阿济格的话,两人之间顿时出现了一种莫名的暧昧。
&ldo;那个,我们还是上山吧?不然输了就没有貂皮大衣了。那件大衣可是阿玛的,简直就是我们大金最好的貂皮大衣了。&rdo;荪岱说到这里,不禁又停了下来,偷偷的瞄着冯云山表情。因为阿济格和多尔衮始终没有表露身份,听到阿济格和多尔衮的名字,冯云山的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她自以为冯云山是不知道他们的身份的。
冯云山看着荪岱的表情,心里多少也明白了一些。但一转脸,表情有些古怪的看着荪岱,疑惑道:&ldo;你阿玛的东西可以随便送人的?&rdo;在冯云山的记忆力,那些皇帝的东西,都必须珍藏在家里,甚至是日日都要上香膜拜的。如果损坏或者丢失了,估计抄家灭族那是肯定的了。
但是冯云山不知道的是,现在的后金,还处于奴隶社会末期,那些伦理道德,社会法度,朝廷规章,都还没有建立起来。
&ldo;嘻嘻,只要我喜欢,我爱送谁就送谁。&rdo;荪岱本来俏红的小脸,说道最后竟然没了声音。
&ldo;我们上山吧。&rdo;冯云山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淡淡说道。
&ldo;啊,哦,好,好吧。&rdo;荪岱诧异的看着冯云山,但随即也愣着跟着附和道。
冯云山见其答应了,连忙带头向前走去。他可不敢继续和她说下去。
荪岱也立即表情古怪的跟着冯云山,看着他的背影,小嘴不时张一口,然后冲着冯云山的背影做个怪脸。
对于荪岱在背后张牙舞爪的想要咬自己一口,冯云山是完全不知情的。冯云山下山,那是因为被激起了体内不安稳的血液。如今他已经全身沸腾,为了报仇也好,民族大义也好,为了实现自己的欲望也罢,冯云山要走的,都一条枭雄之路。
冯云山从历史上,从教官的嘴里,从同伴的亲身经历,从战友的最后下场中知道,枭雄是不能有感情的,尤其是对一个女人的感情,那往往都是致命的。
小路上,北风依然无孔不入的呼呼大吼,仿佛跟要叫整座山谷撕裂般,一阵吼一阵叫,整个山谷都在战栗发抖。整个山林都发出凄厉的叫喊,崎岖的山道上,冯云山埋头跋涉,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冯云山埋头走路,思考着如何解决荪岱的事情。朝里有人好做官,自己还不能得罪这些顶级些衙内。
冯云山闷头走路,突然发觉背后有人接二连三的不断的在戳着自己。不禁皱眉回头,一看,却发现荪岱缩着脑袋,一副犯错的小学生的表情,畏畏缩缩的说道:&ldo;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