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前提是你回到我身边来。”
安信语塞,那边果断地挂断了电话。她耷拉着脑袋朝后坐倒,结果卡通服太滑了,她扑通一下,溜到了地上:“我靠!连椅子都欺负我!”
从市中心开车到疗养院是什么感觉?颠簸在半空中的安信可以告诉你这个答案。阮正楠开着奥迪r8出门,跑到半路抛锚了,打电话叫阿joe过来拖,站在路边不愿意动。
安信哄着他再走十分钟就到了,他抱住双臂看连绵起伏的远山,朝她吹了一口气:“一个小时前你告诉我疗养院离市中心有六百里路,催着我早点动身;现在又说不足一百里的路程,那我问你,中间的五百去哪儿了?”
“伍佰唱歌去了。”
安信主动背起他的登山包,在前面带路。可是阮正楠不愿意走,她又回头说:“我讲笑话给你听好吗?”
“不听,会冷死。”
“那唱歌?”
“吓死。”
安信没辙了,索性挖点她在意的问:“你为什么故意制造和我的绯闻呢?”
“你都知道了?”
“嗯。”其实是有人提醒她的。
阮正楠突然停了下来,面对远山不说话,夕阳西下,琥珀色的晚霞浮动在他周围,将他的背影渲染成一幅水墨画。
他静静地站着,半天才回答:“我暗恋的女孩讨厌娱乐圈,我想退出来,公司和阿joe都不同意,我心里烦了,干脆背道而驰,反给他们施加压力,希望他们主动放弃我。”
安信默默消化了这个震惊得答案,又说:“你现在星运高涨,前途大好,就这么退下来是不是可惜了一点?”
阮正楠推了推鼻梁上的变色太阳镜,走到她跟前,俯视着她:“我只知道,我再不行动那女孩就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她诧异地抬头:“你暗恋的对象不知道?”
阮正楠嘴角扬起一丝笑,冷淡地说:“她是只猪,她什么都不知道。”
安信想起他在宣传台上说的暗恋十二年的话,感叹着:“那个女孩蛮幸运的,能得到你如此青睐。”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转头就走。
两人继续在山路上走,天色渐渐暗了。阮正楠冷着脸要求安信解释电话的事,安信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听完后他就讥笑她:“说了兰雅没外表那么简单吧,你也不知道先提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