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甩着尾巴冲向他,将木盘吐出,对着小孩儿一顿猛舔。
“哈哈哈,小黑好痒啊~”
崔遥看的心痒痒,也蹲下一起玩,完全看不见之前差点被狗咬的阴霾。
杜长兰心想崔遥在其他事情上也这么心大就好了。那会少许多麻烦。
深秋时候,陈芨和付令沂他们回来了,若说原来这二人看向乙室众人多为不屑,此次之后,眼中就藏了怨毒。
可惜陈芨和付令沂年轻,不够老辣,情绪都写在脸上了。
崔遥被盯的不舒服,休息时忍不住同宋越吐槽。
“背后说人,小人也。”尖锐的声音传来,拉过众人注意力。
养伤期间,陈芨消瘦许多,分明是快及冠的男子,可两颊微凹,眼底青黑,完全不同于严奉若的阴郁。
杜蕴有点害怕,躲在他爹身后,又忍不住探出半个小脑袋。
杜长兰揉揉儿子的脑袋,看着陈芨,目光下移,在陈芨颤抖的指尖顿了顿。
学院里寂静无声,连不甚明媚的日头也躲在云层后,天地一暗。
崔遥梗着脖子:“谁说你了。”
杜长兰:………
崔遥这话不就摆明在“说人”吗。
“陈兄误会了。”杜长兰上前一步,挡在崔遥前,面向众人道:“我等只是商议晚上吃什么,毕竟我们同住一室,众口难调,总要协商一番。”
乙室同住之事在学堂里不算秘密,杜长兰这话也在情理之中。
宋越赶紧应是,崔遥别过脸不吭声。
然而陈芨冷笑一声:“难道尔等晚食吃狗肉不成,还道我被野狗袭击活该。”
“你别含血喷人。”崔遥从杜长兰身侧探出身,双眼炯炯,大声反驳。
陈芨重重甩袖:“是与不是,自有心证。”
他扭头入了甲室,众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时迟疑。
宋越气了个倒仰,可陈芨已经走了,他想辩解都不能。
杜长兰若有所思,他总觉得陈芨不是单纯挑衅那么简单。回教室后,杜长兰叮嘱崔遥:“陈芨很不对劲,你避着他些。”
崔遥嗯嗯啊啊应下。
半日过去,散学时杜蕴闹着小解,杜长兰只好带儿子去后院,然而刚出来就听见嘈杂的喧闹声。
他透过人群看见崔遥抓着陈芨的领子。旁边人都在劝,唯有陈芨的声音刺耳:“有种就动手,不敢就缩回去当你的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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