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神巨震,大喊一声,疾步上前抱住发狂的厉瑾年,颤声道:“别打了,厉瑾年,我让你住手!”
“听话,别打了!”
“让开!”
厉瑾年宛若杀神一般,甩开宫晴雪的触碰,照着蔚少的右腿毫不留情地砸了下去!
“啊!”
男人痛苦的吼声再次响起,蔚少痛到面容扭曲,冷汗淋漓。
忽然看着染血的双腿惨然大笑,笑出了眼泪:“厉瑾年,为了个微不足道的女人,你这么下狠手打我?你特么牛逼啊!”
“枉我叫了你那么多年瑾年哥,还在拉斯维加斯为你挡枪子,你就为了个女人,这么对你兄弟?”
“你还知道我们曾经是兄弟?”
“哐当!”厉瑾年扔掉手中的钢管,大刀金马地坐在椅子上,颔首点烟,缓缓吐出烟雾道:“蔚临风,你若还不肯撤回监视我儿子和华小枫的人,我不介意把你的第三条腿也废了!”
“还有”
他长臂一伸,将还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的宫晴雪搂在怀里,嗓音冷冷道:“她可不是什么微不足道的女人,是我厉瑾年的太太!”
“你奶奶拿你没撤,那就由我来给你好好给你教教规矩!”
规矩。
想起往事,蔚少妖孽一般的脸上浮现出几丝暗光、目光扫向餐厅经理,紧咬牙关道:“通知那边,撤!”
“是,少爷。”
酒店经理掏出手机打电话,以手掩唇压低声音说了几句。
挂断电话,他吩咐人将伤势惨重的蔚少抬在担架上,出了饭店大门。
宫晴雪担忧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担架上的蔚少。
见脸色惨白的他,猛地睁开眼睛,看了过来。
男人深蓝色的眼眸里凝结着千层寒冰,极为阴森地笑了两声。
就像阴冷的毒蛇。
邪气又湿冷。
她的头皮一阵发麻,收回视线,弯腰捡起碎裂成两半的冰雕人偶,拿在手中,沉沉地叹了口气道:“这下,跟蔚家的梁子越结越深了。”
磊哥入狱。
蔚少的姐姐落马,畏罪自杀。
再到今天。
蔚少被厉瑾年敲断了双腿。
宫晴雪几乎可以预见到,蔚家的反应会有多么激烈。
她身心俱疲,拿着冰雕一步步走到翟斯爵面前,有气无力地说:“斯爵,我们走吧。”
“给我站住!”
厉瑾年疾步走来,霸道地扣住她的手腕,压着怒火道:“你跟我的好弟弟背着我,设计了一场好戏,打算金蝉脱壳,嗯?”
“小枫和灼宝的下落,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