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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卫靖起身走了几步，只觉得脚仍疼痛，脚踝处扭伤得严重，是在被殴时让人踏伤的。

&ldo;你的脚扭得厉害，便在这儿养伤吧，这小房间是我儿子的房间，他已不在了。等你伤好了，滚回你的小原村吧，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rdo;张大妈冷冷地说，提及儿子时，露出了些许哀凄神色。

卫靖点点头，道了谢。又过了几日，卫靖每日吃肉喝药，伤势逐渐好转，张大妈话不多，每日便是卖肉，没生意时便坐在窗口发呆。卫靖也主动替张大妈打杂帮忙，有时买些东西，有时洗碗打扫。

几日下来，卫靖也对这二十三街四号支道乃至于整个地下海来，有了些初步了解。

这二十三街四号支道本便僻静，民户加上商家也不过百来人口，大都是些大妈大婶，和少许男丁。

而这广阔的地下街道，原来是两百年前发生战争时，政府和百姓协力建造出来的地下甬道，供市民避难、躲藏、游击之用，两百年来，几经扩建，越来越大，且不断有住民迁入，变成了今日这地下城市的模样。

四处都可见到的奇怪野草，尽管发散着臭味，但却是这地下街城不可或缺的东西，由于这儿深埋地下不透风，人住久了会给闷死，这野草的作用便是能活通密室气脉，使人不至于闷死，缺点是有些难闻，但时日一久，便也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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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啧！&rdo;这晚卫靖吃完了肉，抱着阿喜玩，见张大妈坐在椅上磨刀，不由得发出了不屑的声音。

&ldo;怎么了？你嫌我磨刀声吵？&rdo;张大妈问着。

&ldo;不是嫌你吵，张大妈，你那样磨法，磨上一年也不磨不利。&rdo;卫靖本便闲着发慌，找着了话题，这可停不下口，不停说着磨刀的窍门、使力的要诀、磨刀石与刀刃间的角度等等。

张大妈也任由他说，且照着他的方式改变磨刀动作。卫靖连连摇头，跑到了张大妈面前，就要接刀。

&ldo;让我来啦！&rdo;卫靖大声说着。

张大妈冷笑两声，将那厚实菜刀递去，还不忘叮咛：&ldo;这刀很重，小心别砸了脚。&rdo;

卫靖以两手去托这菜刀，却还是重得抓不住，幸亏张大妈即时抓住，这才没让这大菜刀掉落。

&ldo;这材料是黑重铁！&rdo;卫靖这才能够仔细打量这厚重菜刀，这才惊觉这菜刀的材质是好料，且竟有三指厚，三个手掌那样宽。

&ldo;哗！这哪里是菜刀？根本就是大斧头嘛，斧头都没见过这么大的！&rdo;卫靖夸张说着，这次用了全身之力，才勉强接下大菜刀，正由于那菜刀太厚，刀背足足有三指宽厚，便得以稳稳立在地上。

卫靖上厨房取了磨刀铁杵和一盆水回来，用双脚挟着菜刀，一面磨着，喃喃自语：&ldo;以黑重铁打造菜刀，我还是第一次见过，何止用来剁牛肉，用来杀大象都绰绰有余！&rdo;

张大妈见卫靖说得头头是道，好奇问着：&ldo;你两次提及&lso;黑重铁&rso;，你识得这刀的由来？&rdo;

卫靖摇摇头，答：&ldo;我怎么会知道这大斧头的由来，但我认得这材质，这是黑重铁，特性是厚重，多作为斧头、大锤之类的兵器，让大力士使用，更是如虎添翼，缺点是质地较软，不适合做为利刃。&rdo;

&ldo;吆喝，老许呀，这小子懂的比你还多！&rdo;水半天满通红，醉醺醺地走入肉铺，老许跟在后头。

这几日下来，卫靖也不时和老许、水半天打过照面，老许年纪七十有一，也是个打铁匠，老许的铁铺便位在四号支道最末端，和其余住户都隔了好几户远，门外悬着一些破刀短剑之类的装饰，和一块不起眼的小招牌‐‐&ldo;许氏铁铺&rdo;

水半天则是个过气剑客，和老许差不多年纪，脾气古怪，时常提着酒壶上老许铁铺串门子，或是老许提着酒壶，上他家串门子。

&ldo;哟？你还懂得不少。&rdo;张大妈看了看卫靖，说：&ldo;我这真是柄斧头，很多年前用来杀土匪的，后来改行当肉贩，便用来剁肉，也挺趁手，磨刀只是无聊做做样子，并非嫌它不够锐利，刀这么重，更兼我力气大，要是刀刃太利，我倒怕将占板都给切成两半。&rdo;

&ldo;这倒是……&rdo;卫靖又磨了磨，取了湿布在大菜刀两刃上抹去研磨污迹，说：&ldo;你现在试试，应当比较好用。&rdo;

张大妈听卫靖这么说，倒也好奇，取了刀到厨房去，缓缓切肉，果真锋利许多，大力剁肉，剁得更为干净顺畅，还真的斩入一块占板中半吋有余。

&ldo;瞧不出你还真有两下子，谁教你磨刀的？&rdo;老许问。

&ldo;等等，你先说说，那日和臭老鼠们相斗，你使的擒拿手法，却又是谁教你的？&rdo;水半天一面打着酒嗝，一面插口问。

&ldo;我的功夫，是我死去的妈妈交给我的；至于磨刀，是我从小和我爹爹学的，他是个铸剑师，剑以外的兵刃也大都会打。&rdo;卫靖答。

&ldo;孩子，张大妈说你姓卫，可是当真？&rdo;老许问。水半天又大声打岔：&ldo;等等，我先问！小子，你爹爹便是那卫家第三个儿子，卫文，是也不是？&rdo;

&ldo;你认识我爹爹？&rdo;卫靖大吃一惊，陡然站起。

&ldo;你来到海来市，有无听过那第一大帮派，应当有听过来第一大帮派，闯天门的名堂。我、水半天、张大妈，曾经和闯天门有些纠葛，你们卫家又和闯天门关系匪浅，便因这层关系，我们对你卫家，是有些了解，我们猜了几日，不得要领，干脆直接来问你了。&rdo;老许淡淡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