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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第1页)

&ldo;你这家伙,你不替我打剑,我还是弄得著,怎样!&rdo;水半天龇牙咧嘴地举著手中铁剑,和老许争执起来。

&ldo;我不替你打剑,是不想让你去送死,你自个凭良心说,你还能使剑吗?&rdo;老许反驳。

水半天一听更怒了,破口大骂,两个老头将小小的房间吵得翻了。

卫靖退了两步,揉著肩膀,不解地看著一声不吭的张大妈,李嫂低声在卫靖耳边解释:&ldo;张大妈以前有个儿子,后来生病死了……便是那小六子,小六子死去之时,和你一般年纪。她病得迷糊,将你看作他了……&rdo;

卫靖点点头,只见张大妈微微睁眼,也不理睬老许和水半天的争执,只是默默看著天花板,一语不发,偶而伸手拭了拭眼角。

&ldo;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rdo;水半天看了看手中空杯,频频舔舐著嘴唇,说:&ldo;我说那公孙祖,果然是重义气的好汉!&rdo;

这晚,大伙儿聚在老许屋里,听卫靖说起这段时间的经过。张大妈喝下一大碗药,精神好了些,在李嫂搀扶之下,也一齐来听卫靖说故事。

卫靖从离开地下海来之后,和贝小路相约去捉弄龟蛇两帮说起,说到霸王客栈住宿之时,便也正式地和大伙儿介绍樊军这货真价实的擂台王。跟著讲起回到小原村之时,遇上武裕夫,父亲卫文的打算,这才又回到海来市。

水半天本为得想使剑,酒刻意喝少了些,正感到嘴馋得难耐,脾气便要爆发,一听到卫靖说起那富贵居上下惨遭毒刑,王老爷死于黑牢,更是气得双眼发红,提著铁剑大呼小叫说要杀了闯天门当家。

老许耐著性子听卫靖再说到卫家剑庄、云来楼,乃至于豹子堂唐彪蛮横抢人之事,也摇头叹气说:&ldo;这闯天门太大,大过了天,当家的不管事,底下当然腐了。&rdo;

李嫂听卫靖说到温于雪让唐彪押去之后,含糊带过,便插口问:&ldo;小卫,你说的那温姑娘,后来怎了?&rdo;

卫靖支吾其词,半晌答不出话,突地发起楞来,像是回忆什么,眼眶登时红了一片。

&ldo;都过去了,往前头看。&rdo;樊军敲了卫靖脑袋一下,塞了块面饼在卫靖口里。见李嫂还好奇著,便只是淡淡地说:&ldo;那姓唐的畜生,使些禽兽不如的手段,逼死了温姑娘。神兵大赛之时,我便要去摘他脑袋。&rdo;

李嫂、老许都啊了一声。水半天自顾自地大喊:&ldo;好!擂台王,水半天陪你去!&rdo;

这一晚大伙吃得尽兴,入夜之后,卫靖和樊军分别往四号支道深处逛去,四号支道的住户略少,空屋较多。卫靖第一次下来之时,平时都在张大妈的肉铺养伤,或是窝在老许铁铺玩耍,这一次他打算自个挑拣一间空房,作为他的根据地。他见一间无门空房里头还算整洁,除了灰尘之外也无其他垃圾脏污,便将行囊放下,向老许要了笔和破布,在门口立了面旗,上头写著‐‐&ldo;大侠卫靖家,闲杂人等勿入&rdo;的字样。

樊军运气差些,见附近几处空屋都没门,便只一处空屋还有面干净门板,伸手一推,里头竟是一个老妇蹲著正在解手,房里还有好几盆臭草‐‐这便是地下海来的公用厕所,里头除了通风换气的臭草之外,还备有沙土,住民使用之后,便以沙土掩盖秽物,营养丰富的沙土则用来种植臭草。

老妇见了樊军进来,大呼小叫。樊军便是猛汉一条,此时也像是受惊小狗一般,落荒而逃,奔入卫靖家埋怨诉苦一番。

第十九章地底三层

&ldo;来了吗?来了吗?&rdo;两个十岁大的孩子碎声交谈著,其中一个忍不住笑出声音,让一个十二岁的女孩拧了耳朵,低声骂:&ldo;安静,别坏事!&rdo;

两个孩子吐了吐舌头,还是忍不住笑闹玩耍。

四号支道巷口的冈哨犹在,却没人看守,田鼠帮三个小子在外头观望许久,贼兮兮地摸了进来,腰间都悬著单刀。

三个家伙鱼贯前行,见两边住户都紧闭著门,不由得觉得好笑,其中一个提起一桶脏臭秽物,便要往门上泼洒。个帮众拉住了他,说:&ldo;你傻啦,泼这儿干啥?去泼那牛肉大妈店铺,看不活活气死她!&rdo;

另一个帮众答腔说:&ldo;是呀,那凶蛮大妈听说病了好几天,咱们加把劲,狠狠闹她一闹,将她活活气死,或者是长病不起,这四号支道,便再没人敢强出头,和咱们作对了。&rdo;

三个帮众商量完毕,又继续向前,在窄道之中转了个弯,前头竟多了面木板墙拦住去路。这木板墙模样也甚是奇特,是用三张损坏了的旧木门钉成一面墙,墙上还挂著几只纸折小兽。

木墙前方一户住屋,木门半掩,两扇窗后有些人影晃动,屋里暗沉沉地看不清楚,只能隐约听得有些孩子笑声。

&ldo;这啥玩意儿?&rdo;一个田鼠帮众忍不住摘下木板墙上一只纸折小狗,拿在手上端看把玩。

&ldo;啊!臭老鼠买下了,快拿钱来!&rdo;一个孩子忍不住叫嚷起来,那黑沈屋子里头登时吵杂纷乱,两扇窗子射出一枚枚飞石子,打在三个田鼠帮众身上。

&ldo;哇,是一些小孩!&rdo;一个田鼠帮众让一枚石子射中鼻梁,痛得怪叫,见到窗边几个小鬼脑袋起起伏伏,持著弹弓轮流向外头射石,气得粗口不断,操起单刀便踹开半掩的门,杀入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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