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野猪。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rdo;张鹏疑惑的问。
&ldo;你的名字很稀罕吗?我是你姐姐。&rdo;女孩的嘴挺厉害。
&ldo;姐姐?我没你这么个姐姐。&rdo;张鹏对她没印象。
&ldo;燕云,别逗他了!&rdo;屋里又出来个漂亮姐姐,说着话来到张鹏跟前,帮他放下野猪。
&ldo;鹏鹏,累了吧?&rdo;新来的姐姐说。
张鹏没有说话,只是怔怔的望着她,她说话的声音怎么感到那样亲切,为什么想让她抱抱自己。张鹏脑子象放映机倒片似的飞快的旋转着,终于在一幕&lso;鹏鹏等着我,我一定会来接你的!&rso;场景定了格。
&ldo;二•••二姐,你是二姐,你一定是来接我的!&rdo;张鹏哭着喊起来。
&ldo;别哭了,我这不来了吗?•••&rdo;张勤眼圈也红了。
&ldo;哭什么,张鹏看看还有谁来了?&rdo;燕秀峰拉着个清秀的女军人走出来。
&ldo;不会又是个姐姐吧?&rdo;张鹏抹了把眼泪反问道。
&ldo;臭小子,你放屁!这是我老婆,你大舅妈!&rdo;燕秀峰气急败坏的嚷嚷,伸手要揍他。
&ldo;怎么打孩子。&rdo;大舅妈将张鹏护在身后,瞪了丈夫一眼。
&ldo;舅妈,他揍我是常事儿,你得好好教育他!&rdo;可逮住个能治他的人,张鹏连忙诉苦。
&ldo;好了,好了,人到全了,把野猪拾掇了,炖肉!&rdo;老头说。
晚饭后,一家人拉了半宿家常,才在姥姥的催促下睡觉。
早晨刚吃过饭,燕云就要去打猎,燕秀峰还没和老婆亲热够,便把她推给张鹏,无奈,张鹏只好带着燕云、燕雨和张勤去后山捉野鸡。
那有一片荆棘林,上面结满了红红的豆粒大的果实,张鹏早就发现一群野鸡经常在那觅食,他们三人到那时,野鸡正在啄食荆棘果。
&ldo;好漂亮啊!&rdo;燕云兴奋地喊了一句。话音刚落,受惊的野鸡噗噜噜飞走了。
&ldo;都怪你,瞎嚷什么呀!&rdo;燕雨和张勤埋怨燕云。
&ldo;别着急,一会它们还会回来。&rdo;张鹏小声说。
张鹏悄悄地来到野鸡觅食的地方,从上面摘下荆棘果,用一根尖刺小心的挑出果肉,把带来的火碱塞进一点,封好口,依然挂在枝头。
&ldo;里面放的是什么?&rdo;耐不住寂寞的燕云问。
&ldo;火碱,野鸡吃了,就会烧坏肠子。&rdo;张鹏边干边说。
张鹏做完毒饵,带着三个姐姐远远的躲在下风头,叮嘱她们不许再大声说话。很快,一只野鸡左顾右盼的走过去,看没什么危险,又开始啄食荆棘果,两只、三只•••鸡群都回去了。十多分钟后,吃了毒饵的野鸡开始痛苦地鸣叫,张鹏急忙跑过去,将垂死挣扎的野鸡一一扭断脖子。三个女孩却为一支雉翎吵起来。
张鹏每日和她们去挖陷阱、套野兔,砸冰洞钓鱼•••玩的不亦乐乎。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春节过后,张鹏依依不舍得告别姥姥,姥爷和张勤踏上回江城的火车,大舅燕秀峰也跟妻子,女儿回部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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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舔犊情深
张鹏和张勤经过一夜一天的颠簸后,终于在下午到了江城站,姐弟俩拎着行李向出站口走去。燕秀芳一整天坐卧不安,心里总是在想小儿子:他那么小的时候自己把他送到乡下六七年,自己从没有去看过他,心里恨不恨我••••••。胡思乱想了一下午,索性不在想了,叫了辆车,干脆上车站去等。
张鹏年纪虽然小,但觉得自己是个男子汉,抢着拎了个大包,随着拥挤的人群出了站。张勤抻着脖子到处看是谁来接站。
&ldo;妈妈,我们在这呐!&rdo;张勤看到燕秀芳。一边喊着一边向那边挤去。
张鹏已经多年没有见过妈妈了,但他仍然凭自己的感觉认定那个一脸焦急的女军人就是妈妈,深埋在心底的那个模糊的身影瞬间变得清晰了,想起了小时候偎依在妈妈怀里的情形。燕秀芳也看到了他们,快步赶了过来,燕秀芳打量着老儿子,个子长高了,已经到我的下巴了,是个小男子汉了;一身蓝色的手织布的衣服很合身,脚下一双&lso;千层底&rso;的棉鞋;长的很清秀,看样子儿子还是像妈。
&ldo;妈!&rdo;张鹏情不自禁的喊道。燕秀芳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拉过张鹏紧紧地搂在怀里。
燕秀芳拉着张鹏上了车,坐在后排,张勤识趣的坐在了副驾驶座。燕秀芳依然紧握着张鹏的手,好像怕一松手刚见面的儿子又不见了。张鹏轻轻地靠在妈妈肩上,感受着久违的妈妈身上的温暖。
张全义今天一下班就赶回家了,看孩子还没接回来,只有老三张琣在家。换了衣服,喝了点水,想想这么多年自己没有对老五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烦躁不安的在客厅中&lso;拉起磨来&rso;。张琣看父亲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指挥千军万马的指挥员也有这样的时候。自己记忆里那个整天病怏怏的,瘦的小猫似的小弟这么多年不知变成什么样了,张琣想着想着不禁也有点走神。
&ldo;我们回来了,快来人啊!&rdo;院子里忽然传来了张勤的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