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分队在两座山峰间找到了&lso;敌人&rso;的结合部,&lso;敌人&rso;的两个连队各自占领一个山头,在上面点着篝火照明,哨兵来回走动,警惕的搜索着可疑目标。特务队已经运动到山脚下,正准备派人清除山顶的哨兵,大雨不其而至,浇熄了篝火,特务队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快速向上攀爬,翻过了山脊,层层的雨幕挡住了&lso;敌人&rso;哨兵的视线,掩盖了他们的脚步声。
大雨使山涧里的溪水暴涨,刚才侦察时,水面只有十来米宽,深刚没膝,现在已经宽了一倍有余,水不知有多深。
吴大队长在侦察员选定的徒涉地看了看,毫不犹豫的下了命令:&ldo;过河!&rdo;二分队的两个老兵马上在腰间栓好绳索,向对岸走去,水越来越大,已经淹到他们的胸口,冲得两人东倒西歪,岸边的人死死的拉着绳子。一道明亮的闪电划过,山上的哨兵终于透过雨幕发现了偷渡的特务队,向天上鸣枪报警。
河中的老兵挣扎着走到对岸,迅速固定好绳索,特务队的战士们手扶着依次过河,当最后一个队员走到对岸,水已经淹到脖子,这时二营的队伍也赶到河边,可他们只能目送特务队队员们的身影消失在漆黑的雨夜中。
黎明时分,四连在高建国的带领下,历尽千辛万苦,不顾&lso;伤亡&rso;的勇猛突击,踏平层层险阻,终于进入了特务队空无一人的营地。团长邱毅阴沉着脸在二营长的陪同下来到特务队的老窝,天已放晴,整个营地沐浴在初升阳光中,一排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高脚屋整齐的矗立在渺渺薄雾中,屋前的空地上是一溜用山上的毛竹,树干制作的简易训练器材。屋里的几件家具一尘不染,连临时用竹板做的简易床上铺的干草都丝毫不乱,仿佛主人只是出去一会,还要回来。邱团长看到这一切,明白特务队是在重兵的围困下,从容撤离的脸阴得更厉害了。
当看到四连长光着膀子,背着手枪在集合队伍时,脸上的肌肉&lso;突突&rso;地跳了几下,这是什么队伍啊,衣服上满是炸药烧灼出的小洞,被树枝挂的丝丝缕缕,战士的脸上还染着硝烟,黑不溜丢的,这个缺头发,那个没眉毛,有十多个战士的脚上缠着绷带,拄着树枝,在&lso;玩&rso;金鸡独立。
年近五十的邱团长突然显得苍老了很多,无力的挥挥手,示意高建国解散队伍,自己坐在一块湿漉漉的草地上陷入沉思,本以为这是一次简单的行动,轻松的就像在自家的羊圈里捉只羊。自己出动近六百人,包围了这个不大的营地,彻底&lso;消灭&rso;他们应该是手拿把攥的事,事实却如此残酷,自己损兵折将连人家面都没见着。平时总自诩我们团是一只猛虎,可是这次的表现还不如一只狼,让一只兔子给耍了。
邱团长为挽回自己团队的荣誉,除在特务队的营地留下一个连驻守外,其余人马全部进山追剿特务队。莽莽的群山中,五百多人一进山就像撒在菜锅里的一撮胡椒面,很快在特务队的引诱下分散开了。
特务队这两天采用的是&lso;声东击西,以走制敌&rso;的战术,通过袭扰,故意暴露目标,吸引敌人不断地跟踪追击,&lso;敌人&rso;的战斗力确实不错,发现目标就紧紧咬住,拼命追赶,特务队队员的体力消耗也很大,但他们是特务队的,平时练得就是要比其他人&lso;多坚持一会,多走几公里&rso;,就是这一会和几公里,慢慢拖垮了&lso;敌人&rso;。
二营长也很撮火,各处不断报告发现特务队的踪迹,他不得不把营分成连,连分成排去追击,现在身边只剩下了一个班,电台只能配发到连,他已经掌握不住部队了。
四连长吸取了过去的教训,坚决不分兵,可他的日子同样不好过,每当他们休息时,就会有人突然冒出来,扔下两颗手榴弹,或者打几枪,转眼又消失了,对手不管白天黑夜不断的重复着这种&lso;打了就跑&rso;的战术,随时进行袭击,搞的四连战士们不得休息。最可气的是,炊事班做饭时,往往不知道从何处扔来包沙子掉进饭锅里,灶里让人放进个炸药包,弄得炊事班不敢起火做饭,使他们一顿热饭都吃不上,天天只能啃干粮,喝凉水。
这时编辑大人在一边说:&ldo;窝心,你的推荐和收藏再上不去,你也得啃干粮,喝凉水了!&rdo;
第二十三章狼与羊(十)
特务队一钻进大山密林,那是如鱼得水,吃喝不愁,分成若干个战斗小组,领着敌人在山里转圈圈。二营的部队已经分成以排为单位的小单元四处搜寻敌人,这正是特务队要达到的目的。
三天后,&lso;敌人&rso;因为吃不好,睡不好,变得疲惫不堪,重重的山峦,层层的密林隔断二营分散在各处部队之间的联系。时机已经成熟,特务队像一只恶狼一样露出了它锋利的獠牙,大队长吴明通过电台呼叫,将分散在各处的战斗小组召集在一起,开始利用局部的绝对优势兵力围歼&lso;敌人&rso;的小部队。已经习惯于按上级命令进行正规作战的二营部队一旦被围住,对这种各自为战的情况就变得不知所措,惟有占据一块高地,固守待援,请示上级,等待命令,可是往往命令没等到,给养已经断了,又饿又累的士兵再也无力组织防御,变成一只待宰的羔羊。没过几天,二营就优势尽丧,由攻势转为守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