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救命啊!啊‐‐真、真的有鬼啊‐‐&rdo;
冷不防地,一个黑影如鬼魅般前来,她只觉得限前一黑,她瞬间动弹不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最可怕的是,她根本没看到这黑影是在何时朝她出手的。
蓦地,刚刚被黑云遮蔽的月亮突然又出现了,也拜月光所赐,郝圆圆终于看见那影的面貌,那是一个长相极为可怕的老婆婆,此时,她正咭咭冷笑,从一只盒子里拿出一支金针,缓步的走近她。
想干什么啊?救命啊,拓跋靖禹,快来救命啊!她在心里慌乱狂叫。
夜风寒冷,吹乱了老婆婆披散的灰白长发,只见一双眼皮微掀的阴冷双眸,左脸颊上有一片像被火吻后不匀的疤痕,右脸颊也好不到哪里去,竟是紫色的胎记,一步一步,那张脸愈来愈靠近郝圆圆,吓得她寒毛直竖,头一回想昏死过去。
呜呜……谁来救救她?送上一拳让她昏过去也行啦。
&ldo;什么?她被鬼抓走了?&rdo;
大半夜的,翊泰跟盂任带着唐宁、唐彦这对哭得泪流满面的娃儿进到拓跋靖禹的寝宫,把他惊醒后,竟是为了此事!
一想到郝圆圆此时的境遇,他整颗心都被揪住了。&ldo;本王来就好,你们照顾他们。&rdo;
&ldo;是&rdo;翊泰跟孟任手足无措的安抚着一迳狂哭的孩子,一是他们没当爹的经验,二来在那个鬼屋里,他们也有过不好的经验一点也不想再去次。
至于他们的主子,在迅速套上外衣后,立即施展轻功飞掠而去。不久,他们就听到马蹄声,肯定是主子直抵马厩,策马往东门去了。
拓跋靖禹的确是策马与风竞速,一股不自觉的牵绊与忧心摩擦他的心房,甚至还有更多的自责。虽然依郝圆圆的个性,她一定会跟鬼婆婆碰面,可是,他相信他的话一定引起她更大的兴趣。
片刻之后,他已来到这栋阴森森的废弃古宅,他直接从马上施展轻功进入宅第,直接往唯一闪动着烛光的房间走去。
&ldo;鬼婆婆,拓跋靖禹来向你要人了!&rdo;
老旧的门咿啊的推开,眼前的景象,他并不陌生,几个月前他也曾来这里救了翊泰跟孟任。
而郝圆圆此时正动弹不得的躺在术床上,在她周遭、顺着的人形点满了上百根的蜡烛,而他口中的鬼婆婆正拿着银针往郝圆圆的脖子、耳朵扎‐‐郝圆圆在听到他的声音时,眼泪都要喷出来了。从这个死老太婆频频往她身体扎针时,她就确定她是人不是鬼,她的手有温度,也有鼻息,确定不是鬼,她胆子就大了,可偏偏穴道被制。她能任由这个丑老太婆宰割。
&ldo;鬼婆婆,她是我妻子!&rdo;
拓跋靖禹此话一出,直背对着他的老太婆总算回过头来,一脸惊愕。&ldo;她是皇后?&rdo;
咦?床上的郝圆圆一愣。怎么两人认识?
&ldo;好吧,既然是皇后,那就不能拿来当活体研究了。&rdo;鬼婆婆抿了抿唇,手一挥。郝圆圆身上的针竟然全数拔起又落入她手中,那些令她热到不行的蜡烛也全灭了。
顿时,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ldo;谢谢鬼婆婆。&rdo;拓跋靖禹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ldo;别谢,只能说你采得早,我动作慢,早知道,该先将她解剖了才是。&rdo;
什、什么?&rdo;
郝圆圆鸡皮疙瘩还没掉完,就让拓跋靖禹拉出门外,一个纵身飞跃,正巧落坐在马背上,他立即抓起缰绳策马离去。
坐在他怀中,但她仍忍不住回头看着月光下隐约可见的古屋&ldo;她到底是谁?&rdo;
&ldo;鬼婆婆半年前在这里落脚,但不跟附近的人谈她的来处,白天不出门,只有入夜后才到处话动,总是披头散发,一件灰色长袍又不愿与人交谈。&rdo;
&ldo;长那样,也很少人敢跟她交谈吧!&rdo;她忍不住插话。
&ldo;是,因为长相,孩子们会怕,所以,有人出面请她移居到别的地方去,毕竟这栋屋子废弃已久。&rdo;
&ldo;老太婆一定不肯。&rdo;
&ldo;嗯,她采野菜、饮溪水,加上她没有害人,这是老人家选择的生活方式,我只能尊重。&rdo;
&ldo;传闻这里有鬼,你就不管了?&rdo;
&ldo;她喜欢孤独也享受孤独,这是她亲口跟我说的,何况,此区的百姓知道她不是鬼,也没伤过人,有此传言不过是希望她离开而已。&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