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被阳刚气包围的郝圆圆倒醒了,只是面对近在咫尺的俊颜,她有些错愕,也尚未搞清楚自己身在何处。&ldo;我怎么了?&rdo;
&ldo;你困了,会寝宫睡吧。&rdo;
&ldo;不,我不困。&rdo;
她终于看清楚自己在哪里了,也看到了书房里还有其他人在,而拓跋靖禹却仍抱着她。&ldo;那个……你别抱着我了!&rdo;她羞红着脸儿道。
经她这一提,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尴尬的忙放开她。
气氛突然变得很暧昧,好多人抿唇偷笑。
&ldo;那个……我还是回去睡好了。&rdo;
郝圆圆的脸皮堪称铜墙铁壁,从来没这么薄过,她急急的走人。拓跋靖禹虽然仍冷静的继续说他的长篇大论,但只有他知道此刻他的心跳快得不得了。
他一次又一次的喜欢上拥抱郝圆圆的感觉,那是一颗孤寂的心一直渴望碰触的温暖感觉……
次日,天朗气清,拓跋靖禹及郝圆圆等一行人出发了。出门在外,自然有不同身份,拓跋靖禹是主子,郝圆圆当丫鬟,这个身份可是她自愿的。&ldo;不必受什么礼教束缚嘛,而且兴之所至,什么都可以玩。&rdo;
拓跋靖禹无异议,但唐敬华却问:&ldo;为什么不当夫妻?&rdo;
两人尴尬了,真夫妻在皇宫中都当不成了,到皇宫外假扮不可笑?
她当丫头就当丫头,别多事了。&rdo;
朋友那么说了,唐敬华自然没再多话。只是,他开始强烈怀疑,这对己成亲近三个月的男女难道不曾共赴巫云?
但毕竟是私事,他不便多问。
但郝圆圆终究国母,所以,仍与拓跋靖禹同乘一辆马车,另一辆马车上则是唐敬华、唐彦、唐宁一家三口。
除此之外,盂任、翊泰负责驾驭马车,另有四名打扮成小厮的贴身侍卫骑马随行。
两个嫩娃儿头一次陪忙碌的父亲出游,虽然有他们畏惧的王上同行,可是有什么都不怕的小皇后笑眯眯的陪同,他们可是快乐得不得了。
但对拓跋靖禹来说,他可有点儿闷,有点儿头疼,甚至有点儿生气,因为这一路出来,他才发现郝圆圆简直像个小孩。
郝圆圆对他有微词呢!
人呢,真的得多些时间相处,才会知道他的真性子。
尤其是她阴阳怪气的丈夫,每个人生来下都该有喜怒哀乐吗?
怎么他就少生了&ldo;乐&rdo;这根神经呢?
虽然客客气气,但人也冷飕飕的,一张英俊的脸话像疆尸,严肃又死板,是想闷死人不偿命吗?
她想要他快乐,想了解他,想跟他说好多好多的心底话,希望他也用一样的心思来回应她,但很难,她己感到有一点点的小小挫折。
难道耍去踩那个死穴吗?她强烈怀疑他深爱的紫嫣已占有他所有的乐,所以,她这个老婆连一丁点儿的乐都分不到。
唉,撇开这些烦恼事不想,他们往东南方向走了也好些天了百姓们过得好不好?从他们脸上的笑容,还有街道市集各种应有尽有的日用商品、食物,琳琅满目,朝阳王国富不富足在热闹的吆喝声中也已经有答案了。
在广开耳日,求访贤能上,他们也拜访了几名德高望重的地方善人或能人,但从拓跋靖禹脸上搜寻不到&ldo;满意&rdo;这两个字。
不意外,不论他们吃什么、住哪里,他的表情都没啥变化。
若是进了城,就吃住客栈。
若在野外,就得猎食野炊,搭穹庐棚子睡,她跟小娃儿都睡在舒服的马车,他却跟唐敬华、随侍等人就在两、三个棚子里睡下。
一个王上能如此说来不易,可是她会心疼耶!虽然棚子里面铺了被子,但总是不舒服,所以,她总是忍不住偷瞄他。
但每次都一样,就连今晚也一样,他的睡相就是那么严肃,他真厉害,连唾觉都可以摆出这样严峻的脸色!
郝圆圆忍不住朝他的俊脸做了个大鬼脸,却见他身上的被子落到腰上,她还是小心冀翼的替他拉好,这才蹑手蹑脚的离开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