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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程鹿嘴唇翕动：&ldo;还有这么多年呢，您别瞎说。&rdo;

&ldo;对，是我瞎说了。&rdo;秦文香笑起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便问道：&ldo;对了，你之前带来的那个男朋友，怎么好久没见着了？&rdo;

程鹿最后一刀剪下去，一个&ldo;福&rdo;字在她手中成型。

她和许戈分手之后，也到医院来看过秦文香很多次，不过每次都是自己来的，没想到这次秦文香竟然问起了许戈。

程鹿没有打算隐瞒，便说道：&ldo;他以后都不会过来了，我和他已经分手了，我们两个人是和平分手的。&rdo;

秦文香苍白的脸上染上了心疼，她拉住程鹿有些冰的手，惋惜地说：&ldo;那是他没有眼光，我们家小鹿啊，是最好的，分手了是他的损失。&rdo;

程鹿笑起，其实她很想告诉秦文香，其实她并没有那么好的。

她脾气不好，一点就炸，现在才好了很多。

也想要告诉秦文香，许戈是个富二代，家缠万贯，两个人门不当户不对，根本就没有可能。

不过这一切的话，都浓缩在一个笑容里，她不想要秦文香为她担心。

秦文香又问起了她工作上的事情，秦文香就更加担心了，&ldo;你平时出任务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可别自己往前面冲，保护好自己啊。&rdo;

&ldo;那哪儿行啊，院长，我是警察，就是要保护大家，不论何时，我都该站在最前面的，这件事情我可不能答应你。&rdo;

秦文香还想要说什么，只是她知道程鹿这孩子脾气倔，劝不动的，她认定的事情也不会因为旁人改变，也就没再继续劝下去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既然程鹿选择了这条路，就应该走在最前面。

又在病房里陪了秦文香一会儿，程鹿就要离开。

秦文香硬是要送她下楼去，程鹿不允，两个人协商之后，程鹿只是同意秦文香把她送到电梯那儿。

秦文香现在还能走，不需要程鹿搀扶，两个人走到电梯那里，程鹿抖了抖伞，说：&ldo;院长，那我明天再来看您，前两天有个案子耽搁了就没有来，这几天好在清闲了一些。&rdo;

秦文香点头，笑容和蔼。

只是头上有些头发都已经染上了白霜。

电梯门开了，程鹿走进电梯里去，电梯里稀稀拉拉几个人，程鹿站在最外面，她笑容温和地和秦文香说着再见。

秦文香站在门外和她挥手道别，电梯门关上那一刻，秦文香忽然说了一句：&ldo;小鹿，你要照顾好自己，可别累着了。&rdo;

程鹿在电梯关上那一刹那，赶紧应声：&ldo;院长，您回去吧，外面下着雨呢，冷。&rdo;

电梯彻底关上。

程鹿眼睛红了，眼眶里的眼泪却是完全憋住，没有掉出来。

到了一楼，她第一个出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