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闹事的是别人又不是他,你就算报了警也只是找他作份口供笔录而已。我知道你们这些老头子不爽我们帮里的人,一直在找机会治我们,所以就挑上没什么家世,看起来最好欺负的他是不是?&ot;
&ot;俞旷杰同学,你太嚣张了!你还敢在我面前提你那个什么帮?你平日里伙同你们那个什么帮在学校里横行我们都已经睁只眼闭只眼了,现在你们给学校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我不处分他,你叫我怎么跟理事长和董事会交待?&ot;
&ot;我知道,我知道!要处分他请便,但是能否将处分减轻一点?不要说开除就开除,以他犯的错的程度,记个过就足够了吧!理事长和董事会的老头子,呃,老大人们,也要讲道理的吧!&ot;俞旷杰实在很想将眼前这个势利眼的老头好好摇上一摇,帮助他甩掉脑中那根&ot;金钱至上&ot;的弦。
&ot;总之不行!就算理事长那边过得去,但学校里那些奖杯奖状是学生们用汗水换来的荣誉,这次全部被抢都是他的责任。因为他的过失就使我们学校的荣誉受损,他理应受罚。&ot;
&ot;不就是几个金杯银杯吗?以后再帮你争得几个就好了。&ot;
&ot;你说得轻松!你知道这些荣誉的奖项有多么来之不易吗?&ot;教务主任被俞旷杰满不在乎的语气气得额顶生烟。这些顽劣的学生,个个目无尊长眼高过顶。要不是考虑到俞旷杰的成绩确实拔尖,他早就把这匹害群之马开除了。
俞旷杰也意识到自己是在求人,口气太冲绝只会得到反效果。他只得端出&ot;忍&ot;字在心中默念,然后抬起头来说:
&ot;对不起,教务主任。我的态度实在太差了。请你原谅。&ot;
&ot;嗯。&ot;忽然听到这么尊敬的话语,教务主任的心情一时没调适过来,只得夹着眼镜虚应一声,暗爽在心里。
&ot;那些遗失的奖杯与奖品我会尽快地找回来的。只求你,能否将有关蒋健翎同学的处分稍为减轻?&ot;他说得十分诚恳。
&ot;如果你真能将它们找回来那当然好。&ot;但是处分已经在全校公布了,要收回来是不可能的。这话他留在肚里没说。
&ot;好!这是你答应的!只要我找回奖杯,你就得让阿健回学校!&ot;俞旷杰来了精神。&ot;一言为定哪!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ot;说完他跑出了教务处。
&ot;你怎么应承他这种事?学校的处分可不是儿戏,哪能说改就改?&ot;待俞旷杰走远了,政务主任才皱着眉头发表看法。&ot;
&ot;我知道,所以我们只要将奖杯拿回来就好了。&ot;教务主任扶着眼镜,笑得很阴险。
阿健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家里。那天发生的事对他而言就像一场噩梦般。
明明说得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他记得那时自己的语气十分谦虚礼貌吗?为什么还是令他们生气了?
他还记得那些人笑着在他的面前将东西悉数破坏在场的兄弟被那些人打得好惨
他终于被宇阳高中开除了,他在这所贵族学校连一年半的时间都没有待到就得卷铺盖走人。
其实走了也好,走了他就不用再面对帮里兄弟们诘难的目光。这回会发生这种事,都是因为他的自以为是,全是他造成的。他无法为这次事件负起什么责任,至少还能承担起处分。只是他心里,委实舍不得宇阳高中的点点滴滴
&ot;老大,对不起&ot;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忍不住开始抽泣,接着是嚎啕大哭。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暂时打断了他的自怨自艾。
&ot;喂?&ot;他接起电话。
&ot;阿健你不要命了是不是?隔了这么久才来接我的电话!&ot;俞旷杰的大骂从电话彼端传来。
&ot;老大?!&ot;阿健吓了一跳:&ot;你怎么会打电话来我家?&ot;
&ot;你说为什么?你这个白痴怎么会惹出这么麻烦的事啊!&ot;
&ot;呜呜呜老大对不起&ot;
&ot;别跟我道歉了,你现在打算怎么办?&ot;
&ot;我要转学去&lso;宙月高中&39;&ot;
&ot;什么?!&ot;没等他说完电话那头已经传来了俞旷杰的大吼:&ot;宙月?那种垃圾学校你也去?&ot;
&ot;没有办法呀我既没有后台又没有钱,还顶了个&lso;退学处分&39;的帽子,人家学校不挑我就不错了,哪还有我挑学校的份?&ot;
&ot;&ot;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有声响:&ot;总之,你现在先别急着转学。现在你把那天的情况和有关&lso;虎鲨帮&39;的事给我说说。&ot;
虎鲨帮,近段日子刚刚成立的一个小帮派。成员不多,且多数是18-25岁的无业青年,是一队不成气候的小流氓组成的杂牌军。
此刻他们正齐聚在一个小餐馆内,喝着啤酒庆祝初战得来的胜利。
&ot;哈哈!还说宇阳帮不好惹,根本就是一堆莱鸟嘛!我们才去了十几个人就把他们总部都挑了!哈哈!&ot;
&ot;就是!那个老大实在是没用透了!都开打了还在说:&lso;啊!你们这是干什么?&39;&lso;我说错什么了吗?&39;&lso;不要动手,大家以和为贵&ot;&39;
这个小流氓的劣质模仿立刻引起大家的一阵哄笑。
&ot;那不是我们帮里的老大。&ot;突然传来一个声音:&ot;我们帮里的老大早就换人了。&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