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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第2页）

他没有自乱阵脚，只慌了那么几秒钟，立刻反应过来，迅速命李科派技术人员追踪柯七律的手机位置。

另一边，女人发送完短信后，毫不犹豫地关了机。

身旁开车的男人摘下鸭舌帽，露出憔悴的面容。

&ldo;白天在民政局，你是不是已经认出我了?&rdo;

柯七律轻轻&ldo;嗯&rdo;了声。

&ldo;我很开心。&rdo;白桑侧目，微微一笑，&ldo;至少我对你来说，并不是陌生的。&rdo;

&ldo;陌生?&rdo;柯七律摇头，&ldo;我们之间发生过那么多事，陌生是不可能的。我刚才已经给秦城发过短信了，告诉他我和你在一起，让他不要担心。&rdo;

白桑失笑：&ldo;那你认为，他会不担心吗?&rdo;

&ldo;不会。&rdo;柯七律抿唇，&ldo;但我还是要说。我知道，你是来找我的，我不会再给你第二次伤害他的机会。&rdo;

白桑沉默，忽然问：&ldo;他还记得，自己亲手朝你开过一枪，还杀死了自己的亲生孩子吗?&rdo;

&ldo;你闭嘴!&rdo;柯七律突然拔高音量，愤怒地瞪着他，&ldo;如果不是你，那种事永远都不会发生，所以我不会再往他的伤口上撒盐。&rdo;

&ldo;但你心里还是介意的，或许他也一样。&rdo;

&ldo;这与你无关，白桑，你到底要干什么?&rdo;

柯七律忽然伸手握住方向盘，看了眼窗外崎岖的山路。

&ldo;我不怕死，以前不怕，现在也不怕。&rdo;

白桑愣怔片刻，自嘲地勾起唇角。

&ldo;在你眼中，我们之间就只有你死我活，对吗?&rdo;

他来找她，其实根本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就是想单纯地看看她，见她一面。在这段没有她的时间里，他整夜整夜无法入眠，连活着都如同行尸走肉。

至少现在看着她，坐在离自己这样近的地方，白桑觉得自己总算能活着了。

车，停在了半山腰的一处开阔地域，他打开车门，率先走了下去，站在高高的悬崖边。

柯七律犹豫了下，跟了上去。

&ldo;你说的没错，人生在世，是会有报应的。&rdo;他转过身，就着明亮的月光，静静看着面前这张令自己魂不守舍的脸庞，&ldo;我作恶多端，害人终害己，我无话可说。柯七律你知道吗?其实有时候，没有那么绝对的善与恶，比如我想改邪归正，但没人肯给我这个机会。我亲手葬送自己的生意，自断财路，不过是想让自己干干净净地离开，可我还是输了，因为你永远都不会接受我。&rdo;

他轻叹口气，笑容凄然。

&ldo;之前我以为，就算放你走，甚至于你死了，也不过是几天的难过，往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但我错了，大错特错。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才叫做&lso;爱&rso;，爱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感觉。&rdo;

柯七律喉间发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