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直抽,这是我真妈么?!
总之这事我算是放心上了,平常有事没事就在阳台看看,在楼梯口张望张望。不过可能是跟楼上那位没缘,一直也遇不上。
转眼过了三天,这三天我都在平谷拍外景。后面是一片雪后初绽的梅花林。
好在工作强度大,没让我歇着。不然又会让我触景伤情。
又是一年冬,去年隆冬时,我迷了路,在深山里游走。
后来是女神救了我……
女神,已经很久没和她联系,不是不联系,而是联系不到。
唉,不知道你回来后为什么电话还是关机,胖企鹅也再没上过,是不是真的把我这个人遗忘?
另外感谢这三天外景的是,我终于不用面对ais的生日派对。我只说我要出外景没空就可以了。
别以为做模特摆摆pose就行了,怎么去理解摄像师的风格,他一抬手,你就得知道他要什么,这个需要悟性。我和这家杂志的几个摄影师合作得都不错,看的出来每次拍我,他们都比较随性,说明我让他们比较放心。
“晓晨,你风格是清爽阳光型,不适合重妆。”
“我不觉得,晓晨的五官比较立体,她重妆会更妩媚。”
“我是摄影师,听我的。”
“我是化妆师,当然听我的了。”
“……”
是的,如果摄影师和化妆师起了冲突,就完全没办法。我发现这些搞艺术的人,对自己的理解特别坚持,禁不住别人一点不认同。不过这也是我喜欢这家杂志的原因,虽然我也接了别的杂志的活儿,但是我会把重心放在这家杂志。里面的人不浮躁,对待作品有要求,不是那么充满铜臭味。
这么一回忆,我倒觉得社会似乎在退步。后来,我就再没遇到这样的一个集体。后来的每一个集体,中心利益都是活下去。怎么活下去?赚钱。
后来设计总监出马,拍板道:“各拍一组!”
说得轻巧,我工作量多了一倍。
于是收工,再由公司大巴载我回家,已经差不多晚上了。
我背着一个双肩包,还提了一个放杂物的包,踏着月色,走进小区。冬天的黄昏将近夜晚的时候,是不太会有人出来散步的。何况我妈早上刚跟我打过电话,说今天能早回就早点回去,居委会发了通知,晚上要停电。
夜色寂静,月色蒙蒙。走在空寂的小区里,才仿佛感觉到冬天真正的寒冷与宁静。
几乎是快步走到了楼道口,抖落一身的寒霜,我没有马上按电梯,而是杵在楼道口一个拐角,那里有个小台子,我把杂物包放上去,去掏口袋里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