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因为你的做法。&rdo;二月红忍着身上的伤痛,一手扶着肩强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淡然的面容对上田中凉子的眼眸时闪过一丝嘲讽,&ldo;实在是,蠢。&rdo;而后像是不愿再看到她一般缓慢坐到一旁的粗布木床上。
&ldo;我劝你,还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这次来是要跟你做一笔交易,只要你把墓下的情况告诉我,我现在就可以把你救出去。&rdo;田中凉子脸上闪过愤怒,但她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很好地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继续与二月红谈条件。
&ldo;田中凉子还是先自保吧,你没有觉得你进来得太容易了吗?&rdo;
&ldo;什么意思?&rdo;田中凉子经过二月红的提醒显然也意识到了其中的不对劲。
二月红一点也不在意粗布木床惬意躺下,&ldo;你还是去问问带你进来的那个人。&rdo;
田中凉子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外面就传来清朗的声音。
&ldo;田中小姐。&rdo;她的第一反应是自己暴露了,快步走出牢房却被几个手举枪的人逮了个正着,她无法反抗,看着最后背着手信步闲庭般走来的人,恨恨地盯着他。
&ldo;你要跟我师父做交易,不先跟我这个徒弟打个招呼吗?&rdo;田中凉子回眸朝二月红的牢房一看,果见二月红踱步毫无震惊面色平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ldo;原来你们早就布好了圈套。&rdo;田中凉子心里虽然气愤,但却有一种意料之中的感觉,面前的陈皮虽然裘德考想要用,但是她却始终不相信这样狡猾而危险的恶狼。
&ldo;呵。&rdo;田中凉子话音刚落陈皮脸上就露出了不屑的笑容,在丫头面前的爽朗活泼大男孩形象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他行走江湖的狠辣真面目,阴险毒辣,一副痞子的模样却不会让人觉得随便,只是面容布满了对生命的蔑视和与自己无关无利所图的不屑。
&ldo;你太高估你自己了,我可没工夫给你布圈套,带走。&rdo;陈皮挥挥手,手下的人二话不说就把人带离。
陈皮恭敬的过去搀扶受伤的二月红,带回红府。
这是一个考验,二月红并没有在牢狱中答应田中凉子的要求,在外自然也不会答应,由此可见,二月红并没有勾结日本人。
翌日‐‐
唐苏念一身凌厉军装驾到陆建勋府邸把田中凉子带走,并告诫陆建勋对待裘德考不可轻举妄动,毕竟他始终是美国商会会长,与上峰还有联系,即便是他要拿他性命还需斟酌几分,否则又怎会把人留到现在。
&ldo;这上峰也忌惮的人,我如何能……&rdo;
&ldo;发挥你的特长,陆长官,上峰即便得知你要对付裘德考,会跟你说的,不是不可为,而是不可轻举妄动,懂什么意思么?&rdo;唐苏念转头看向一身黑衣的田中凉子,目露厌恶,&ldo;带走。&rdo;
&ldo;是。&rdo;唐治押着田中凉子跟在唐苏念身后而去,留下陆建勋自己品味这句话。
唐苏念根本就不认为陆建勋有那个能力能够铲除裘德考,他们之间的差距太过悬殊,陆建勋根本不是裘德考的对手,当然,万一见鬼了让他瞎猫碰上死耗子弄死了裘德考那是再好不过了,毕竟在唐苏念眼里,料理陆建勋比料理裘德考要简单得多了,何况,军中人本就该一致对外么,这也不算利用。
唐苏念带走了田中凉子自然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更不可能把人好好的还给裘德考,对于日本人折磨了她一年多的事情,她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ldo;嗯……&rdo;田中凉子醒来却发现自己被铁链牢牢绑在椅子上,室内是一片明亮的白日光,周围一片寂静什么也没有,那刺眼的灯光照得她难以睁开眼,这还不够,在她四周的墙壁竟然还有零零碎碎的镜子,把刺眼得灯光反射增加亮度,让她的眼睛不自觉的流出眼泪,却难以反抗,双手被捆绑就连遮挡的困难,她烦躁的大吼,回应她的只有一室的寂静,还有她止不住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