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垂着脑袋不敢搭腔,陆建勋重重地坐在椅子上缓解气血上冲导致的晕眩感,&ldo;你行啊你。&rdo;然后又像想到了什么,摇晃着手掌站起身,&ldo;跑不了多远,他跑不了多远,带着人手去城周围搜,还有火车站,东北的方向还有北平的方向,夜长梦多,告诉霍三娘,今天必须下矿!&rdo;陆建勋气的红通的脸却发现副官还杵在原地垂着脑袋,气不打一处来,&ldo;快去啊!&rdo;
&ldo;是!&rdo;副官早就察觉到了陆建勋的情绪不对转身就跑了,身后的陆建勋气得差点把案桌上的东西全部掀翻。
却说二月红本想安置好了丫头再放心离开,却不料整备霍三娘抓了个现行,霍三娘看了眼还未上火车的丫头,二月红忙把丫头护在身后,霍三娘脸上的笑容更甚却是为了遮盖心里伤疤被撕裂的疼痛。
霍三娘愿意当做没有看到,但是要二月红帮忙下矿,当然,这矿,她霍三娘不乐意让张启山下,更不愿意让一个外人得到里面的东西,二月红只需要做出帮忙的姿态就好了,带着人进了矿洞,凭借二人的身手要离开绰绰有余。
霍三娘全好了二月红&ldo;带&rdo;陆建勋下矿,却不代表唐苏念愿意允许陆建勋私自下矿,且不说他信不信得过二月红能顺利逃离长沙,有些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陆建勋是一贯的小心谨慎,这也代表了他心思极为细密,洞察力也强,二月红要诓骗他必先要把洞口摆到明面带他进入,也不拘哪个入口,万一让他见鬼了找到些什么可怎么好?
陆建勋的副官刚跑出去找霍三娘没多久,他一个人正在那气得想砸东西,却有一人面色含怒比他更甚地冲进来,疾步而来搅乱平静的空气,身上的宽大披风在空中随着她的步伐飘荡在空中,带着主人的怒意肆意张扬。
&ldo;陆建勋,你究竟还能干些什么!!&rdo;
唐苏念冲进来也不管陆建勋强忍下上一秒浮于表面的怒气换上纠结的笑意,狠狠把他案桌上的东西一把推倒,那方向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直往他的方向而去。
陆建勋没想到唐苏念竟然上来就直接动手,毕竟当初他在长沙如何蹦跶,张启山也没敢上来就这么驳他的面,对上她撑在案桌附身阴森愤恨看着他的眼神,他心中除了挥之不去的寒意,还有说不尽的憋屈。
张启山弄丢了他也很气氛,但是面对唐苏念的质疑他对手下人的恼怒更深了几分,一群饭桶,连一个重病的人都看不住,还连累了自己,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弄成这个样子,她可还会看重提拔他嘛!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有感觉强硬掰回主线的话请告知,话说……陆建勋等反派的戏份似乎多了许多
☆、op50通缉?
&ldo;唐长官,稍安勿躁。&rdo;陆建勋无论心中如何气愤恼怒都只能把笑容摆在面上,自己心底的怒气还没发泄出来正堆积喷薄的此刻却要强硬地压制还要摆出笑脸来安抚别人的情绪,不得不说,陆建勋第一次怀疑自己的人生。
&ldo;稍安勿躁?&rdo;唐苏念冷冽的声音响起,带着冷笑的直起身子目带不屑的看他,&ldo;你陆建勋自己能安吗?&rdo;
&ldo;……&rdo;陆建勋笑笑不说话,低垂的睫毛遮盖眼底闪过的情绪,再抬眼却又是一如往常,似乎根本看不出来方才气得快要翻天的人是他一般。
陆建勋的情绪变化唐苏念看在眼底,虽然陆建勋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是什么容易对付的坏人,但看他的表情管理便足以让人心生忌惮了。
&ldo;此事是陆某人大意了,但陆某人已经派了人追寻张启山的踪迹,还请唐长官不必担心,若是唐长官信不过在下下属的能力,也可派人寻找,下属定当以唐长官的人为尊。&rdo;
&ldo;呵!&rdo;唐苏念轻蔑一笑对上陆建勋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心底却是沉重的,&ldo;你当本官的人是跑腿的么?若是把人找回来,我便既往不咎,可若是找不回来了……&rdo;唐苏念猫瞳微眯嘴角微样,一副猎物势在必得的危险而自信的模样,&ldo;你知道后果。&rdo;
&ldo;是,下官必当把张启山寻回,将功赎罪。&rdo;陆建勋脑袋微垂收敛了自己的思索。
&ldo;把张府围成了那个样子还能让人逃出去,你可真能的。&rdo;唐苏念轻哼一声,径直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大咧咧地翘起二郎腿舒服的软在其中,丝毫没有一点客人的自觉。
&ldo;张启山跑了就罢了,怎么我方才听,陆长官想要想要下矿?&rdo;唐苏念脸上的怒容收敛,似笑非笑中带着刺探审视,&ldo;怎么,陆长官也被矿下那不知名的财宝迷了双眼了?&rdo;
&ldo;唐长官说笑了,这矿下的宝物有怎轮得到我?只是那矿是霍家的地盘,霍家早有下矿之意,只怕霍当家已经找好了帮手了。&rdo;陆建勋听了唐苏念的&ldo;质问&rdo;也不犯怵,神态自然的回答,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还面不改色的让唐苏念不禁微眯了猫瞳。
&ldo;张启山下古墓的流言,上峰已经知晓,若是让上峰知道……&rdo;唐苏念点到即止,也不说明,嘴角却浮现了势在必得的笑容。
&ldo;唐长官,陆某人下矿除却帮霍家外,更是帮了您啊。&rdo;
&ldo;此话怎讲?&rdo;唐苏念静坐看着陆建勋装逼。
&ldo;您想想看,如今没了张启山,您对付裘德考的势力势必会被削弱,这矿下的宝藏若是得了,这找到张启山那便是锦上添花,找不到,也得以弥补一二,您说是吧?&rdo;
&ldo;这东西都尚未得手,你怎知它作用有多大?&rdo;唐苏念似乎被陆建勋说服了收敛了脸上狐狸般的微笑,垂眸沉思,似乎真的在斟酌着得失利弊。
&ldo;毕竟日本人和张启山都如此重视,定然是不同寻常的宝物,必定是值得一搏的。&rdo;
&ldo;呵,说得轻巧,到时宝物在你手里,只怕就不是今日这番说辞了吧?&rdo;
&ldo;唐长官说笑了,这没了张启山的长沙,何人不以您为尊呢?&rdo;
&ldo;你这话说得可真不漂亮。&rdo;唐苏念不满的叹口气,嫩葱指尖细细摩挲着,魅人的猫瞳漫不经心地盯着指尖的动作,仿佛是在鉴赏一件艺术品。
&ldo;呵。&rdo;陆建勋垂首低笑一声,&ldo;是陆某人说错了,即便有张启山,这长沙也没人敢不给您面子。&rdo;
&ldo;哼。&rdo;唐苏念眉目不满轻哼,站直了身子,戴上早就脱下的手套,&ldo;张启山和宝物,或者……&rdo;唐苏念转眸微笑看他,&ldo;你的乌纱帽。&rdo;
深意的微笑看了眼陆建勋的头顶,也不等他的回话转身就走,一直守候在门边的唐治紧随其后,披风在身后扬起的弧度无一不彰显主人的嚣张肆意一如既往,雍容高贵不容侵犯。
唐苏念刚踏入唐院大门便收到了陆建勋抓了二月红的消息,或者说,是二月红自投罗网的消息,她秀眉顿时一凝,神色不耐,唐治看似不经心,但唐苏念的一颦一蹙却都逃不过他的双眼。
&ldo;长官。&rdo;
唐治刚开口就被唐苏念伸出手掌制止了,她自然知道唐治想要说些什么,现在不是时候,她刚把行事权交给陆建勋,他刚有了那么一点动作却要被她阻碍,这难免不让人膈应,虽然不惧陆建勋,但此刻却不适宜与陆建勋撕破脸,他还要争取时间给张启山还要在长沙保住他的根基势力,最好能稳住陆建勋,不让他乱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