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荷尔蒙气息袭来,岑芙僵直了腰线。
心中疯狂默念:流浪狗,流浪狗,流浪狗。
她又捏出一个碘酒棉球,给他简单消毒。
岑芙的力度很小,又凑得近,在脸上瞎蹭的棉球和她若隐若现飘到脸上的呼吸,像是小猫尾巴轻扫。
弄的许砚谈心尖儿发痒。
他躁得下颌线绷直,伸手,直接握住她的手腕。
在岑芙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带着自己的手,把碘酒棉签重重地摁到伤口上。
力道太大,绵里的碘酒液直接被挤了出来,顺着他脸颊往下慢慢淌。
“你。”她吓得阔了眸,心想着这人就没痛觉吗?
许砚谈抬手,用食指的指关节抹掉那道碘酒液体,凝视着她的眸色逐渐深邃,瞳仁一轮轮倒映她惊愕的脸庞。
他轻佻勾唇,开口调侃:“这么小劲儿,心疼我是怎么着啊。”
“下手重点儿。”轻轻的气音翘着弯儿。
犹如一颗流星撞进湖泊,骤然——激起的波涛骇浪覆灭了这一洼浅浅的清泉。
岑芙耳廓顺着到脖颈莫名地开始发烫。
“我,我把握不好你要的力度,要不你自己弄。”她挣扎两下把手腕抽出来,然后递给他碘酒棉签的盒子,垂着眼睛看地面不敢看他。
许砚谈也没再逗她,接过来东西,捏出一枚棉球,给自己的胳膊擦了擦。
忽然的缄默安静让她脸上的温度一点点降了下去。
岑芙扭回头,视线跟着他给自己消毒的手走。
他的手也很好看,掌骨清晰,手指长。
右手的关节也有些泛红泛青。
这场架,他好像下了很重的手。
就不知道对方被打成什么样了。
刚才她给他上药的时候,许砚谈的眼神格外不对劲。
是她从没见过的那种神色。
很深,很专注,像是要一眼把她吸进去似的。
“你问我…能给你什么。”岑芙忽然重提之前的事。
许砚谈低头处理伤口,听着,没理会也没抬眼。
“我没钱。”她说。
“我也……”不是你理想型。
听舍友们八卦,他好像喜欢丰满的或者是岑颂宜那种明媚大气的女生。
“反正,我或许开不出什么令你心动的条件。”
“但是。”
许砚谈把用完的碘酒棉球扔在袋子里,抬头偏眼,一眼对上她投来的目光。
路灯昏暗,可她眼里却格外清晰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