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到太阳的同时,也发现天空上有一缕兰烟非常显眼,几乎是笔直的,上达云霄,下边出自一面白色的物体里。
他们就想赶到那冒烟的地方去暂避一时,猜想,那里说不定住着世外高人,因为能在这虎狼出没的深山老林中定居,本领自然不差。
于是,他们就认准了那烟柱的起始点,翻山越岭,穿林爬坡,终于在半山腰看见了一间白色小屋,兰烟就是从它的屋顶烟囱上冒出的。
一行四人到达白色小屋门前,站在外边观看了一会儿它的地形外貌,腓力普国王就忘了驼背老人说的&ldo;绝不是好去处,去了你就后悔莫及&rdo;的说法,就带着众人推门进去了……
第三卷第一百五十七章画内兰烟飘出框外成真烟
腓力普国王一行四人到达白色小屋门前,发现它是用一整块巨大的圆柱形岩石掏空所制的房子,有一个小门儿,一个小窗户,再就是房顶上那一根中空的四方棱形石柱烟囱,飘散着不大不小、似乎永远飘不完的兰烟。
白色石屋坐落在一个石坑之中,屋基与石坑中间有一个人肩宽的缝隙,估计是排水沟。
他们一看这么坚固精致的小屋,如果躲到里边,纵使来一万只老虎,也不怕它们攻击。
看到这里,腓力普国王就忘了驼背老人说的&ldo;绝不是好去处,去了你就后悔莫及&rdo;的说法,就带着众人推门进去了。
他们一进入小屋,就被里边精致考究的装饰和陈设惊呆了。
古朴光亮的桌椅,价值连城的古瓷玉玩,等等。从地板到墙壁,直至屋顶,都一尘不染,根本没有蛛丝马迹。
洁咪说:&ldo;这里拾掇得这么干净整洁,一定有人居住!&rdo;
其他人齐点头以为然,都踏过内门走进内室。
这个小圆屋从中间被界墙隔开,所以内室和外室一样,都是半圆形的。内室几乎被一张特制的半圆形大床占满了,只在床前留有一个小过道。
四个人站在床前的过道上,看这床被主体雪白的床上用品妆点着。雪白的床单上留有两人并躺所压下的人形下陷印迹。
从外室到内室,主体陈设物品都是以静态示人的,所以,如果有一个动的东西就格外吸引人。
看过床,很快,四人都不约而同地扭转身,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大床对面的界墙内壁上的一幅油画上。
油画也许是最能表达真实物相的,象彩色照片一样逼真地反映原色原形。
这油画画的是两条巨大的蟒蛇正在&ldo;拔河&rdo;,拔河所用的&ldo;绳子&rdo;是一个身材修长,皮肤雪白的裸体美女。所以说,与其说它们在拔河,不如说是在争夺或折磨这美女。
一条蟒蛇紧缠着美女雪白的大腿、双膝以及玉足,另一条则箍紧她的双乳、玉项,独独留出美如天仙的、富有雕塑感的脸蛋儿,扭脖展现向看画的人。她脸上那惊恐绝望的表情被表达得活灵活现,传神到观众也为之心痛紧张的地步。
令洁咪迷惑不解的是,画中间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面貌轮廓分明是她的父亲。
美女本来身材修长,柳条腰很细,这下好,被两条蟒蛇拉扯得更加细长,细到单只手能够相握对扣的程度了。
两条蟒蛇折磨美女就够可恨可恶的了,但还不是尤甚。
最可恶的是中间的这个男人。
他左手拿着一根胳膊粗的红蜡烛,火苗喷吐老长。他可恶就可恶在,竟把熔化的蜡水滴向美女的乳沟,一珠珠儿的接连不断。
他右手执着一把大酒壶,雕龙镶凤、金光闪闪的,把壶嘴儿对着裸女的那盏肚脐浇酒,也是源源不断。
盈聚在美女脐窝中的酒已经点燃,飘出老长的兰色火焰,与火焰相伴的有一缕兰色烟雾,笔直向上升腾飘渺,升到画的最上边缘时,竟然越出画框的界限,还在继续飘升,被房顶棚上的一个空心石柱吸了出去。
人们从屋外离老远看到的兰烟,源头原来是在这儿,竟然出自一个美女的肚脐眼儿。
画框界限内的人与物,尽管画得都非常形象逼真,但还是平面的,唯是那兰烟自出了画界一线,竟成了真烟,是实实在在的真实存在,上升飘动的是立体造型。
四人最先就是被这个画那框外会动的兰烟吸引住眼球的。
看着这画面,又是熔蜡烫肉,又是火焰烧身,又是怪蟒缠身,还有色狼亵渎,想着是够难受人的,将心比心,应该是难受痛苦已极了。尽管如此,奇怪的是,并不见这美女流泪。也许是画家的疏忽,或许是另有深意,作为看画的局外人是不得而知的。
总体来说,看到这摧残美女的画面,只要是人,都会站出来大声叫停的。
不光是男人看到这画面会怜香惜玉,就是作为女人的洁咪看了,也马上产生惺惺之意,甚至,她义愤到来不及和人商量,激动地夺过一名侍卫手中的宝剑,直刺她父亲长相的那个人手中的酒壶。
因为洁咪想,兰烟来自火焰,而火焰又是由于酒的浇注,只要戳掉酒壶,不就釜底抽薪了吗?
洁咪不刺酒壶便罢,一刺,竟然把画中的假壶刺破了,但它所表现的却像真壶一样,里边也竟然有大量的酒,&ldo;哗&rdo;地一下全部流泄下来,泼在四人的脚面前,并且立刻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