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容听说我们要走,她显的有些伤感。
&ldo;雷哥!&rdo;
&ldo;嗯。&rdo;
&ldo;你这一路,也没个医生在身边,做事的时候,小心点,别磕碰坏了身上什么地方。&rdo;冰容走到我面前,很认真地说。
祝老道撮了下牙花子:&ldo;哟哟,妹子哟,还有道爷我呢。&rdo;
冰容嗔了老道一眼:&ldo;行了,你也小心道长,还有你,小道长,你也小心。&rdo;
祁道长:&ldo;无量天真,贫道已然死过一次,再死一次又有何妨矣。&rdo;
&ldo;呸你个乌鸦嘴,死死死!等到东北,我跟你说哈,那边银,老邪乎了。你就等着让银给削死吧!&rdo;祝老道突然就冒了一口苞米碴子东北话。
这道爷,东北话也会,我服了!
这说走,就要走了。
刚抬脚。
暄妹子突然:&ldo;雷大炮!&rdo;
&ldo;仙姑,我在!&rdo;
暄妹子表情明显憋不住乐,稍许她又正色:&ldo;好好的,我等着你回来拜师!&rdo;
我一晃拳头:&ldo;就不拜!&rdo;
&ldo;好!&rdo;暄妹子仰个小脸,咬着小牙说:&ldo;有个性!本仙姑喜欢!那就这样,等你回来,让你知道我的深浅。&rdo;
仙姑天然萌,丝毫不知,深浅二字乃内涵。
我借坡下驴,坏坏笑说:&ldo;好,等我回来,也让你知道我的长短!&rdo;
话一出口,冰容捂耳:&ldo;流氓啊!不听了!太流氓啦!&rdo;
暄妹子呆呆而立,一副恍然不知何谓流氓的萌样子。
我哈哈一笑,拉上二位道长,转身,下楼,跳窗,翻墙而去!
传说中,道家高人办完事儿,都是一转身,然后唰的一下子没影儿了,那个才叫高深莫测,才叫仙人道韵。
可我们三个,跳大墙跑了不说,跳的时候,祁道长身子骨不利索,还把裤子让铁栏杆尖给划了个大口子。
狼狈呀!狼狈!
好不容易,扶着道长从上边下来,道长拿手捂着后屁股给划破的裤子,风中凌乱说:&ldo;此乃何等凶兆呢?此乃何等……&rdo;
祝老道一瞪他:&ldo;叨逼叨,你再叨逼叨,我就给你扔精神病院去。&rdo;
道长:&lso;咦,你说那个去处,其实倒也不错,那里有床,有被,墙上还有能动的画影儿。对了,那个会动的画影儿,我瞅见,这遍地皆是,那又是何物啊。&rso;
我没好气白了道长一眼:&ldo;那个回头再说,咱们呐,先得找个铁皮车走路,然后,再给你弄一身的行头。&rdo;
道长又天真:&ldo;此处,有卖道袍之所在吗?&rdo;
我叹了口气:&ldo;慢慢找吧!&rdo;
彼时,夕阳西下,照在我们身上,搁地面留下长长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