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空间还算舒适,加上我们三个人也不算是很挤。
坐稳当了,等车拐过公园区域,稳坐副驾驶的横肉汉子回头递给祝老道一根烟。
老道接过,又麻利地跟对方的烟在空中亲嘴,对着了火后,横肉汉子:&ldo;白大刮,你听说过吗?&rdo;
我噗……
扭头奔车窗外笑喷了。
你妹儿,我只听过刮大白(抹白灰墙),长这么大,还第一次听说白大刮。这,这人名儿,还是怪物名儿啊。
喷过,我转过头,发现车里另外一矮胖黑伙计,正用极不友善的目光审视我。
我眨了眨眼,很正经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祝老道抽了口烟,吐烟雾似在思忖说:&ldo;白大刮,莫不就是……&rdo;
横肉汉子:&ldo;没错,白江,白大刮,就是我!道上人称,进洞刮三米土的白大刮,就是本人。&rdo;
祝老道抱拳:&ldo;汉子,久仰!&rdo;
白大刮点了下头。
这时,陈教授伸手把身上的绳子解了,笑呵呵地说:&ldo;那个,既然祝道长已经知晓,我就不再隐瞒了。这位呢是白大刮,白先生。白先生多年来,一直致力于民间考古事业,许多文物的发掘,保护和抢救,都跟白先生的努力不可分割呀。&rdo;
陈教授介绍完副驾驶那位,又一扭头,指着车里矮胖黑先生对我们说:&ldo;这位是小杨,小杨同志呢,这么多年来,一直跟我们一起研究工程爆破。最近一段时间,小杨在地底洞穴爆破领域,取得了很优秀的成果。对了,还有那位……&rdo;
陈教授指着驾驶室开车的人说:&ldo;他呢,一直以来都默默地为考古事业,文物抢救工作奉献着生命和青春,他没有名字,大家都亲切地称呼他为闷驴。闷驴同志擅长的是自由搏击和徒手格斗,以及那个……那个,强行终结生命体的生命……呵呵,闷驴同志劳苦功高啊,呵呵,呵呵……&rdo;
车窗吹来凉爽的晨风,我尽情吹着,同时心里终于明白,什么才叫真正的不要脸!
妈蛋,盗墓挖坟就说盗墓呗,非得搞得跟那什么似的,陈教授,我服了你了!
祝老道眼珠子一转,屈指把抽半截的烟头弹窗外,扭脑袋,一乐,直接对陈教授说:&ldo;啧啧,你不早说,这都是文物保护工作者,这个,崇高啊,崇高。&rdo;
陈教授轻咳:&ldo;也不行,这个外界对我们多有误解。其实我们长年工作在外,风餐露宿,为的是什么呀。哎,不说这个了。祝道长,祁道长还有雷小道长。这个,我之所以骗你们来,委实是不得以而为之呀。&rdo;
祝老道:&ldo;别急,慢慢讲,慢慢讲……&rdo;
陈教授:&ldo;哎,实话跟你们说了吧。上次,我跟几个同事一起去东北的一个村子里收东西。一开始还挺顺。后来,东西收到手,我就问了人家一句,这东西是搁哪儿弄的,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rdo;
&ldo;结果,我们就去了。&rdo;
&ldo;可是,可是……&rdo;陈教授使劲,使劲地揉眼珠子,揉啊揉,终于揉红了,然后他眼泪汪汪说:&ldo;我的几个同事,他们,他们都在那个发掘文物的现场被害了。呜呜……&rdo;
老瘪犊子讲到这儿,他捂上眼睛就哭了起来。
祝老道听了问:&ldo;怎么被害的呀。&rdo;
陈教授抽泣说:&ldo;在洞里,不知道让啥东西,就给祸害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