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代说的没错,我的确有自己解不开的魔障,那是属于我的&ldo;尘缘&rdo;。
第二章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可那些故事说出来又有谁在意嘞。
我叫业明,大名曹业明,今年23岁。高中毕业后,就在这座城市打拼。
我有一个父母安排未婚妻,叫做秀丽。但是她并不是我未了的尘缘,我的魔障,是另一个叫做冷雯的女人。
这并不是说秀丽不漂亮,或者说家庭与我不般配,要不然我父母也不会同意这桩婚事。我在双方父母安排的会面时见过她,中上之姿,不是特别漂亮,却比较养眼。
然而我还是忘不了冷雯,即使她已经是个死人。
没错,冷雯是个死人,至少在我高二之后一直是个死人。
大概是每个人都会有一种奇怪的心结吧。我的心结,就是水。
我小时候就十分喜欢呆在水里,在水中我总会感觉到有种很熟悉的东西在呼呼我。
那个熟悉的东西我曾经看见过。南方水比较多,那天我和小伙伴们在池塘里玩累了,就在水边的一处苇丛睡着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都是小孩子,小伙伴们玩累了,没发现我便以为我提前回家了,也就没找我,而是各自回家了。
发现我没有回家的父母急了,就询问街坊邻居。在街坊邻居家小孩的描述下,一路寻到了水塘。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好多人在喊我的小名&ldo;明明……明明……明明……&rdo;。在众多声音中,有种不大却异常清晰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它喊的是&ldo;启薇……启薇……&rdo;。
我有些不情愿的说到:&ldo;我不叫启薇,叫明明!&rdo;
忽然有一股刺骨的寒气,使我不由醒了过来。在我身边,躺着一个穿红裙子的女人,黑色的长发掩盖住了脸。
那件红裙子说不上具体是那个朝代的,只是觉得与近现代的衣物格式完全不同,透着一股腐朽的古气。它就这么裹着女人,看不出皮肉,就像一条裹尸布。
这时,手电筒的光打在我脸上,接着就听见父亲惊喜的声音:&ldo;明明在这里!明明在这里!&rdo;
然后我就被抱了起来,我扭头一看,那个女人露出了一个骷髅脑袋,白花花的骷髅在手电光下反射着可怖的白光,眼洞里不断冒出淤泥。
我惊恐的盯着骷髅头,&ldo;哇&rdo;的一声便哭了出来。
接着我晕了过去,在晕之前,发现那个骷髅头就这么消失了。
回家后,我生了一场大病,并且不断的做噩梦。梦中总会出现一个穿红色衣服的黑发女人,忽然露出一个骷髅头,又忽然地消失不见,她不停地喊着&ldo;启薇……,启薇……,启薇……&rdo;,像要把我的魂招去。
这样过了半个月,我的病才逐渐好起来。这件事大家都没有再提,只是大人再也不让我接近水边,事实上我对玩水也有了一种陌生与惧怕。
再后来,父母的药材生意做的比较好,在城里注册了一家药材公司,我们家就搬到了市区。我以为自此之后再也不会与水发生任何关系,但事情总会朝着你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我们称之为命运。
我家由于药材生意的缘故,积累了一笔财产。家里的车房都已经购置完毕,我也算是一个&ldo;富二代&rdo;了。父母甚至提前将我的婚事都打理好,对象是一个生意伙伴的女儿,也是高中毕业,她就是秀丽。
在认识秀丽之前,冷雯就像一个温柔的噩梦,硬生生的挤入我的记忆中。
高一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冷雯。她就是这么一个女人,在相对比较幼稚清纯的高中时代打扮的花枝招展,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那时候我并没有追她的冲动,甚至像有些小男生一样鄙视她,那是一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感觉。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和她认识了。碰面时打个招呼,互留联系方式什么的。
我和她开始交往是在高一暑假的一个雨夜,那天由于下雨,家里没什么活要帮忙,我便穿着大裤衩呆在家里看电视。这时,我的bb机响了起来,是冷雯的号码。上面写着:&ldo;过来陪我好嘛?&rdo;下角写着的地址离我家并不远。
那个年代大哥大刚刚发行,但一般的家庭是使用不起的。bb机就不一样了,凡是家庭条件还不错的,基本都配置有一台,方便联系。
接到消息的我有一种莫名的兴奋,赶紧回了一个&ldo;行&rdo;字。然后穿上衣裤,套上雨衣,骑自行车冲了出去。
一路上,我动用很久没用的脑子仔细分析一下,据说她最近和她男朋友不和,估计今天应该是分手了。
我一米七六的身高在南方人中也不算矮,长的虽然不太白,也算对得起观众。所以,今天追她的机率应该蛮大的。
这样想着,不禁有些兴奋,一会儿便骑车到了她家门口。
她家是那种很一般的公寓,我站在门口用bb机发了条&ldo;我到了&rdo;的消息。不一会儿,她就撑着油伞出来了。
我观察到她眼睛有些红肿,料想应该偏差不大,她确实是和男朋友分手了。
她家里收拾的挺整洁,家具有点老式,都上了些年份。她父母不在,诺大的房子只有她一个人,显得有些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