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回来的。”千言万语,在这一刻却都变成了一句平淡无奇的话。
“有一阵了。”许怀安答道。
“这几年,在外面去了何处?”许义堂让他坐下,倒了盏茶水问道。
“随舅舅去了西域。”许怀安回道。
许义堂手上一顿,看着她皱了皱眉道:“沈晏殊?”
“对,两年多前,是舅舅与三娘一同将我救了出来,我当时伤的很重,又被江水浸泡,险些没有活下来,是舅舅救了我,将我带到西域,传我武功,助我回来。”许怀安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于许义堂。
许义堂安静听完,随后轻叹一声:“沈晏殊此人心机太深,安儿,不可轻信于他。”
许怀安虽不明白许义堂为何会这么说,但她还是点了点头道:“我省得了。”
“你打算何时离开?”许义堂又问。
许怀安顿了顿,随后不答反问道:“爹爹如何看待如今朝堂局势?”
许义堂看着她,眉峰紧皱道:“安儿,我知道你怨恨皇帝,可李家百年基业,你不能说毁就毁,遭罪的不仅是李家,还有整个大秦百姓!”
许怀安淡笑一声:“爹爹多虑了,我并非此意。”
许义堂愣了一下:“那你是指?”
“太子与祁王晋王之间。”许怀安盯着许义堂道。
许义堂皱眉,盯着她道:“你有何打算?”
“助太子登基。”许怀安直言。
“住口,此事不可再提!”许义堂连忙喝道。
“爹爹不必担心,此处并无晋王眼线,否则早在我踏进这里的时候,祁王的军队就将这里包围了。”许怀安道。
许义堂不语,许怀安继续道:“何况太子登基本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祁王勾结晋王欲行大逆不道之事,爹爹难道就要容忍他们而放任不管?爹爹便是不考虑自己也得看看许家如今的情况,我在外人眼底已经是个死人,晋王这般,无非是想拿一个已经死掉的人开除掉太子最大的助力,那就是您。”
“爹,您难道想就这样坐以待毙吗?皇帝昏庸多疑,他谁都不信,何况您一朝丞相,多年积威,朝堂之上,您是一言九鼎的存在,他自然心存疑虑,他连自己的爱女都能杀,又何况是您?”许怀安说罢,兀自看向许义堂,眸光冷冽,让许义堂不禁心生恍惚。
曾经单纯干净的少女,如今也开始变得工于心计,冷酷无情。
“你想怎么做?”许义堂突然有些疲惫,他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秦毅云,他答应过会好好照顾许怀安,保护她一生无忧无虑的成长,不再卷入这些是是非非,却没想到,兜兜转转,许怀安终究是知道了所有事,并且决定向对手发起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