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敢想象,她变得好y荡,难道真如唐逸农所言,从一开始就是她自愿对他献身,他未曾强迫过她?
光拿今夜之事来说,对于他冒犯的行为,她该做的,是狠狠赏他几巴掌。再不,也该推开他,然后一桶冷水往他身上泼,要他看清楚现实梦境,但她非但没这么做,还沈溺其中,忘形投入……如今,她还能再言之凿凿地指控他强暴吗?
她要敢再这么说,那未免太可耻了,她的心并不排拒他的碰触。
很多事情,她似乎从一开始就搞错了。
心好乱,她需要独自凝思的空间。
正欲离去,见着一地凌乱的衣物,她轻咬下唇,凝思了会儿,拾起衣衫一件件的替他穿上,深怕惊醒了他,动作也格外轻巧。
不过,显然她是多虑了,他根本累得不省人事,现在就算她一脚把他踢下床去,他恐怕还是没知没觉,照常睡他的。
指尖不经意碰触到他温热的肌肤,依然能让她脸红心跳,脑海净想着他们热烈狂欢的滋味……她羞得几乎无地自容。
好不容易完成的工作,她审视了下,自问:&ldo;这样应该可以瞒天过海吧?&rdo;
瞧瞧,他这一生不过就狂醉两回,结果呢?第一回夺去她的初吻,第二回夺去她整个人,要再有第三回……唉,她不敢想象了。
后悔吗?此刻的情绪很复杂,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不后悔。一点也不!
第十章
刺目的阳光射入屋内,唐逸农幽幽转醒,才稍稍动了下,尖锐的痛楚立刻往脑子里钻,他本能地按住疼得快要炸掉的头,低吟了声。
噢,他昨晚一定醉得很惨,要不然现在不会全身骨头像是威胁着要散掉的样子。
记忆中他唯一大醉的经验,只有二十岁那年,但酒气并未吞噬掉他的神智,隔日醒来,他都还清楚地记得前一夜的点点滴滴,可是昨晚──那真的只能用&ldo;烂醉如泥&rdo;来形容,他根本记不得他是怎么回到家,又是怎么回到床上休息的。
他勉强撑起身子,努力地回想昨日的一切──
依稀记得,他由语嫣那儿离开后,便直奔最近的客栈,要店小二将店里最烈、最能醉死人的酒拿出来。语嫣冷中带怨的眼神,以及巴不得和他撇清关系,不惜扼杀他骨肉的举动刺伤了他。那一刻,他只觉得身心全被撕得面目全非,只希望就此一醉不醒……后来,他好像和大哥说了一些话,再来是……噢,记不起来了,他头好痛!
起身想倒杯水解渴,才发现里头空无一物。
他稍作整理,让自己比较能见人时,才走出房门。
&ldo;嘿,酒鬼,你醒啦?&rdo;一道女音灌入耳膜,随便一听都知道是风凉话。
不知道能不能当作没看到?唐逸农暗忖着。
他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谷映蝶这女人,她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落井下石最拿手。
&ldo;大哥,昨天没太麻烦你吧?&rdo;他决定看向随后而来的唐逸幽,不去和她计较。
&ldo;当然没有,不过就是企图剥光自己的衣服,要逸幽称赞你的好身材而已。&rdo;映蝶冷不防又丢来一句。
&ldo;啊?&rdo;唐逸农的下巴立时掉了下来。&ldo;大哥,我真的这样?&rdo;那不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ldo;你说呢?&rdo;谷映蝶的美眸一挑,似笑非笑。
唐逸农下意识拉拢衣衫,吞了下口水。&ldo;大哥,我要听你说。&rdo;他决定只要唐逸幽一点头,他立刻就去买块豆腐一头撞死!
&ldo;你听蝶儿在乱讲,她最爱捉弄你了,你又不是不清楚。&rdo;&ldo;是吗?&rdo;他半信半疑。大哥该不会是在安慰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