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明子笑吟吟的将酒葫芦夺了回去:“没看出来小友还是个小酒鬼,虽投我好,可是这般牛饮,未免太不珍惜美禄。”
周大夫已将烂肉割去,敷过金疮药,给她重新包扎好了。
她当即谢过了这人,要交付了银钱就离开,一来抢来的钱袋在决明子手上,二来那大夫不准她走,说是从他草庐里走出去的都是康健之人,她要离开,必须得伤好了才能走。
她被留在那里歇息了三日,伤口恢复的迅速,已结痂长新肉了。 她坐在后院走廊上,光脚踏在青石台阶上。
草庐后院围着几只鸡,一生的乐趣就是啄米。
众人大抵要笑它,畜生就是畜生。清酒却有些羡慕它,没有心,不知道疼,只要填饱了肚子就是快乐的。
清酒看着那鸡喙将泥地啄的坑坑洼洼,身上一阵发痒,不禁去挠伤口。
身后走来一人,按住她的手,说道:“好不容易结了痂,别又弄裂开了。”
决明子走到清酒身旁坐下。清酒还是隔着布挠了挠。
决明子提了一坛酒到她跟前,笑道:“若是管不住手,不如喝点酒来转移精神。”
决明子冲她摇了摇杯子,解开坛封,倒了一杯酒放到清酒手旁。
清酒拿起酒杯,望着里面荡起的清波,酒香浓烈,又是好酒,只是不同上次的,该是烈酒:“你我萍水相逢,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清酒现在已经没有兴趣去探究别人要在她身上索求什么,她不过是纯粹的好奇。
决明子自己倒了一杯酒,拿到清酒手边靠了一靠,细细饮尽,攒眉啧舌,长叹一口气:“火候到了。”
清酒也将酒饮尽,这酒果然烈,她猛然喝进去,呛了几下。
决明子很是开怀,又给她斟了一杯,一连与她对饮了三杯。
决明子道:“不如这样,公平起见,你问一个问题,我回答,我问一个问题,你也要回答,如何?”
清酒看向他。这酒后劲大,她已然有些犯晕。
决明子道:“权作下酒菜了。”
“好。”
“那我先问,还是你先问?”
“我已问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