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同意的话即刻启程,你爹的命我给你吊着,保你回来父子团聚。阿修,既遇到我,拜在我门下,你这一生,得换个活法了。”
姜槐负手而立,眸光凛然:“纯孝固然可嘉,若你发奋图强光宗耀祖好生送白发人含笑而终,岂非最大的孝?”
赵修眼神晃动,眼泪不停在眼眶打转:“我、我可以吗?”
姜槐扬唇,神情肆意散漫无端透出股嚣张:“事在人为。”
片刻,赵修一甩衣摆,朝姜槐磕了三个响头:“公子再造之恩,赵修铭记五内!今日一别,望公子小姐,珍重!”
姜槐了然,随手将腰间玉佩取下,从怀里掏出五百两银票,“见了玉佩,院长自会收你为徒,你去吧。每月月末,我派人给你送银子,赵修,我能为你照亮眼前的路,长路漫漫,还得你自己走。”
“奴知晓。”
“去吧。”
三言两语收人入门墙,三言两语把人打发走,云瓷看得好笑:“阿兄蛊惑人心的本事,都把我看傻了。”
姜槐眉眼间的桀骜倏尔消散,敦敦教诲:“用人得用在刀刃上,有鸟三年不鸣,一鸣惊人。看人,先看品性,根坏了,人就毁了,扶起来也是祸害。”
云瓷表示受教,等姜槐没话说了,她巴巴凑过去,声音软绵透着依赖,挽着他的胳膊道:“阿兄,我好喜欢你刚才那样子。”
运筹帷幄计算人心,以小见大,可想阿兄在战场何等风姿,威风凛然,少年将军,当之无愧的大禹国最优秀儿郎。
姜槐瞥她,鼻音发出淡淡嗯声,眉梢泄出两分得意:“我什么样子你不喜欢。”
小姑娘被说得心虚,笑颜明媚,打趣道:“竟不想,阿兄这般爱给人赐名呀。”
这说的自是十几年前风雪天的那幕。
忆及往事,姜槐失笑:“在我心里,阿瓷与那些人不同,你是最独特那个。”
“唔,阿兄就知道哄我。”
姜槐俯身凑近她,笑吟吟道:“那你喜欢吗?”
“喜欢!”
话脱口而出,云瓷被自己的直白吓了一跳,羞得直想钻进地缝去。然姜槐并未留意,“阿瓷,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