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力已经恢复。
但并非是电力系统,而是酒店的发电机供电。
电流又小又不太稳定。
房间里的灯光一闪一闪的,魏郁索性把灯关了。
除了水壶运行发出声音,就只剩下窗外下雨的声音。
魏郁来到窗前眺望海边,宽阔背肌像古希腊雕像般结实漂亮。
“雨快停了。”
魏应城抬头,和转过身的魏郁对视上。
不知怎的,魏应城从魏郁的眼神里读出了一些悲伤的意味。
他不相信魏郁的话,不相信魏郁的表情。
可每次魏应城的清醒,都出现在被错觉击中后。
每次坚定的不相信,都是因为几秒前差点相信。
魏应城用这种方式反复警告自己。
只要魏郁有所表现,他就像肌肉记忆一样地警惕。
或许魏郁有些许真心,但魏应城宁愿不要那丁点真心,也不要连同谎言一起接纳。
气氛诡异地静了下来。
魏应城起身,说要去楼上洗澡。
魏郁说:“你现在洗了会着凉。”
魏郁的担心是对的,魏应城只是走到楼梯这段路,两条腿就已经无力到发软。
但他也不想面对魏郁这个样子。
魏应城:“我去换衣服。”
说着上了二楼。
门边柜子上的面碗还在。
魏郁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哥,你行李都没拿。”
他把行李箱提上去,看到魏应城正在侧头看着柜子上的那碗面。
一夜过去,芝麻酱拌过的面已经坨成一团。
虽然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但大概能猜到不会很好看。
魏郁脸上有些挂不住,把行李箱推给魏应城的同时,把碗筷端下了楼。
面条倒进垃圾桶,就像之前那些被魏应城丢掉的便当。
魏郁深吸一口气,翻找出鸡蛋和牛奶。
复杂的不会做,简单的总能行了。
魏应城下楼时,魏郁正在和锅里不知道什么东西较劲。
锅铲挂着锅底,发出刺耳的声音。
魏应城叫他的名字,魏郁立刻转身挡住灶台。
魏郁笑着问:“怎么了?”
这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心虚。
魏应城把手里的t恤递给他,“你把这个穿上。”
魏郁这样赤着上身走来走去,实在不像话。
魏应城刚才简单洗漱过,身上的薄荷味道越发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