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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小艾吸取了教训，这次换了措词来问，&ldo;大伯，你是乞丐？&rdo;

月三简直扶额。

倒是乞丐大伯宽容地笑了，&ldo;两位是父女？&rdo;

月三摇头，&ldo;不是&rdo;。

小艾猛点头，&ldo;是&rdo;。

睢着这一幕，乞丐大伯莫名地觉得很好笑，于是呵呵呵地笑了出来。&ldo;刚刚看到两位进来时的动作，就跟一对提线木偶似的同步，就以为是对父女了。&rdo;

小艾立时对这乞丐大伯很好好感，凑得更近了问，&ldo;我们长得像吗？&rdo;

乞丐大伯居然很仔细又认真的观察了起来，然后说，&ldo;从面容上看，倒看不出什么。&rdo;

&ldo;是吗？&rdo;小艾听了，有点悻悻地坐了回来，抱着膝盖。

等小艾的好奇心好作完了，月三才开口，&ldo;听您说话，像是来自知书识礼之家的样子，何以流落至此。&rdo;

&ldo;哪里称得上书诗之家，只不过上过几天私塾而已。&rdo;

&ldo;那您的家人呢？&rdo;小艾又冒了出来。

&ldo;我妻子在我卖完家产前就已经因病去世了，走了也好，免得跟着我受苦，没了家后，我就带着女儿在此流浪，前些时候，女儿也因急病去了，可恨我这个做父亲的，竟不能为女儿好好修一修坟。&rdo;乞丐大伯声音里满是满是沧桑无奈，对死别的痛苦。

小艾一下子不说话了，连自身都开始变得哀愁起来，风雨如晦，乞丐大伯正走在这样一条看不到灯火的风雨路上，凄凉不已。

乞丐大伯也许是难得有人说话，一下就唠开了，&ldo;本来家中有几亩薄田，圣上自登基以来，一直薄赋尚俭，我们日子也还过得去，可是后来，父母相继生病，撑了几年，就去了，家底也都快光了，又赶上收成不好，妻子一时着急，那段时间，总是风雨交加，妻子也生了病，没多久便撒手人寰，只剩下我与女儿两个人，地也已经卖尽，作为一个农夫，却无地可种！没办法，只能去租种富人家的田庄，此地田产多是高门士族所有，租金收得重，我又借了些利钱，一年下来，连地也租不起了，无奈之下，只能带着女儿来城里卖艺。&rdo;

小艾这才注意到乞丐大伯身边有一把二胡，&ldo;你会拉二胡？&rdo;

&ldo;会一些，本来想为二位拉一曲，只是二胡音色沉重，此时本已是凄风苦雨，就不徒增二位愁绪了。&rdo;

月三终于插进了话，&ldo;圣上自关东而来，对这江南高门士族，一时也动不了手，你向谁借的利钱？&rdo;

&ldo;就是我租地的东家，也是此地士族，陆家。也就是我卖地的买方。三倍的利钱。&rdo;

小艾又不懂了，&ldo;三倍的利钱，要怎么算？&rdo;

&ldo;意思就是我借了五两银子，一年后，我要还十五两。&rdo;

小艾跳了起来，义愤填膺的，&ldo;太过分了，这可是银子哎！简直就是在抢！&rdo;

月三歪撑着头，看着情绪激动的小艾，&ldo;要不怎么叫利钱，这可是白纸黑字写好了，双方都摁了手印的，不然你还想怎样，想去要回来啊？&rdo;

月三倒是提醒了小艾，小区眼睛骨碌碌转了几下，在旁边蹲下，&ldo;那我们就去要回来，好不好。&rdo;

月三看着小艾，忽然一伸手，小艾都来不及躲，脸就被掐住了，&ldo;你是不是看我在这里，什么事都敢做出来啊？你这哪叫要，分明是去抢！&rdo;

小艾努力与月三的大手作斗争，&ldo;嗯！唔！唤手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