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后,她这些年秦若给她的压岁钱都拿出来,有的当年就已经用了,只剩下些零头放在存钱罐里。
然而不管是否用完了,装钱的红包总是在的,这算是她的小秘密之一。
简稚帮时轻语整理时,发现除了明显泛旧的红包外,还有许多零钱,一角的两角的纸币,还有硬币,这些东西在这个大家随身带手机的时代,已经算是很少见。
她说:“我也有收藏东西的爱好。”
“你收藏了什么?”时轻语不过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指望简稚说出来。
最近她和简稚之间的话题总是不由自主地上升到个人生活甚至个人隐私,然而却不觉得冒犯。
简稚直言不讳道:“有关时老师你的全部。”
“……”时轻语噎了噎,没有说话。
她继续把其他东西拿出来擦拭过,她的东西都是秦若买的。
如果不是秦若掌控欲太强,她相信她们能够处得很好,尽管秦若现在已经相对柔和了许多。
见简稚好奇,时轻语拿着那块翠绿的玉坠,主动解释道:“这是我成年时,她给的生日礼物。”
“哦。”简稚默默抬手看了一下手上的表,这是之前过生日时,时轻语送的。
礼物送得没有任何内涵,因为时轻语送给她和简卓熙的表是完全一样的,只是一款是女表,一款是男表。
察觉到简稚的动作,时轻语看着玉坠,颇为感叹地说:“我明年就三十了。”
“……”简稚的第一反应是三十如狼,四十似虎,好在她还有理智,没有直接把这话说出口,而是说:“古人讲究三十而立,时老师你还很年轻。”
“……”时轻语竟不知怎么回话,只能板着脸点头,说:“嗯。”
简稚又补充说:“是今年就三十了。”
时轻语:“……”
其实她对年龄多大并不是很在意,反正是自己活的,只是感觉庸庸碌碌地活了快三十年,到头来却什么都没有,感觉很遗憾。
时轻语准备在初二离开,那天早上,她特地起了个大早,陪秦若吃过早饭后,说:“我们走了,你注意身体。”
很官方甚至于没有感情的话,其实时轻语也想嘘寒问暖,但是这几年她和秦若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的。
秦若只是笑着说:“去吧。”
这几年,时轻语总觉得秦若返老还童一般,像个喜欢捣乱的孩子,她犹豫再三,还是说:“下次你直接叫我过来就行,不用装病,我会回来看你的。”
秦若面上一点动摇都没有,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