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陈漾说了什么,简稚看了看正竖着耳朵偷听的陶臻,说:“她现在快醉死了,看起来要哭了。”
陶臻:“……”
“我们现在在她最常去的那个酒吧,我有急事得先回去了,酒吧鱼龙混杂,你以前也在这里工作过,明白这里是什么样的,她又醉醺醺的……”简稚故意不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就对上一双求知欲极强的眼睛。
简稚把手机递给陶臻,说:“你不是不要她了吗?”
“谁爱要谁要。”陶臻酒也不喝了,用吸管小口小口地抿着果汁,时不时探头看着酒吧入口方向。
简稚也不戳穿她,说:“慢慢等吧,有事好好说,没什么事是上床解决不了的,我先回去了。”
陶臻:“……”
简稚出了酒吧刚刚上车,就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酒吧前面。
来人正是陈漾,她看起来才刚刚从老家回来,因为简稚看到司机提醒她后备箱里还有行李箱,而陈漾几乎忘了自己还有行李。
“我回来了,大功告成。”简稚在玄关处边换鞋边说。
时轻语应道:“嗯,看来是解决了。”
“你猜猜我有没有喝酒。”简稚为了让时轻语闻自己身上有没有酒味,进屋后就趁机往时轻语身上凑。
现在这种亲昵在她们之间非常常见。
“没有喝,真乖。”时轻语说着瞄了一眼电视柜旁,简稚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就看到那看到一大束百合花。
“这是送给我的吗?”简稚只觉终于体会到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心情,直叹时轻语开窍了。
“不是……”时轻语还没说完,简稚就已经走过去把花抱在面前轻嗅,然后发现里面竟然有一封表白信。
“时老师,我喜欢你很久了……”
真挚又非主流的话,每一句都在表达着对时轻语浓浓的爱意,可惜太理想化,像是现实世界里的乌托邦,根本不可能存在。
“原来不是时老师开窍了,是现在的学生太闲了。”简稚酸溜溜地说道,她想到自己当年那么怂,只是傻愣愣地暗恋,不由得做出假设,“如果我当年也这么早就表白的话,会不会就可以早点结束单身?”
“不会,每个年龄有不同的魅力,或许我吃现在的你,但不一定吃以前的你。”时轻语煞有其事地说,“我对这封信一点感觉都没有,学生就是学生,在我眼里学生跟孩子差不多,我是不会喜欢一个思想不成熟的人的。”
也就是说在时轻语眼里,简稚是一个思想成熟的人。
简稚被时轻语拐着弯地夸,顿时酸意散了大半,她把百合花放回电视柜旁,说:“这个学生怎么回事,不知道时老师你结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