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厉脸直抽抽,“额……”
严团长以为他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
秦厉:“要不,我们还是说说军务上的事?”
没想到严团长非揪着这个事不放了,他就想从秦厉这个外人嘴巴里听到一个答案,“秦老弟,你说说呗,你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分析一下,你觉得苏茜她在乎我吗?”
秦厉冷汗直流,他上哪知道去啊!
邵华从厨房里端着做好的吃食出来,正好听到严团长抓着秦厉一个劲地追问,嘴巴一撇,“不在乎。”
严团长呆了一瞬,立马反驳道,“怎么可能不在乎呢,我对她这么好,她要什么我给她买什么,全家属区做饭的男人就我一个,人心换人心,哪怕是一块冰都给捂化了。”
邵华给他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那你自己心里都有答案了,你问别人干嘛。”
严团长激动地直喘气,没有接话。
邵华也就不理他,把做好的吃食摆在桌上。
两个巴掌大的鱿鱼干烤好然后撕成鱿鱼丝,配一碟酱油,一碟炒得香喷喷的花生米,一盘拍黄瓜,一盘泡椒凤爪,再开两瓶啤酒。
秦厉抓一根鱿鱼丝,沾了酱油就往嘴里塞,鱿鱼丝越嚼越香,他一下干掉半盘子,吃完鱿鱼丝就开始啃泡椒凤爪,企图把嘴占住,就不用说话了。
严团长晚饭都没吃,看到这一桌吃的也饿了。
他不自在地朝邵华道了声谢,就开始吃喝了。
他吃东西跟秦厉还不一样,这些都是下酒菜,秦厉是吃几口,配一口酒。
严团长倒好,是吃两粒花生米就灌半瓶酒。
看得秦厉心疼得直抽抽,这啤酒是上回去兴市,他特意拐去啤酒厂买的,就买了一打十二瓶。
他都不舍得一次性喝完,都是吃饭的时候倒上一杯,剩下的放在冰箱里冰镇,这样能喝久一点。
谁知道严团长这回一来,直接干掉了他两瓶啤酒。
秦厉苦瓜脸,“严团长,你喝慢点,喝急酒伤身,多吃点菜。”也给他留点啊。
说完也不等严团长回话,秦厉一个劲地往他碗里夹菜。
秦厉左看右看,想找找帮手,然而邵华给他们做了一桌下酒菜就上楼睡去了,客厅里只剩他跟严团长两人。
酒过三巡,严团长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脸酡红酡红地问秦厉,“秦老弟,我问你……”
秦厉都快给他无语死了,没等他说完,就接嘴道,“你是不是又想问你媳妇在不在乎你?”
就这一个破问题,他都问几遍了?
严团长打了个酒嗝儿,“对。”
秦厉扔两颗花生米进嘴里,嚼巴嚼巴,“我们当兵的都是大老粗,你要让我跟你扯什么爱不爱的大道理的我也不懂,我就明白一个道理,要看一个人在不在乎你,有没有把你放在心上,很简单,看她为你做了什么。”
“为我做了什么?”严团长重复道。
“嗯。”秦厉应了一声,“这个做什么,很简单,比方说天气冷的时候对你嘘寒问暖,让你多穿件衣服,比方说看你做家务忙的时候搭把手,再不济的,你回家的时候给你倒杯水,问一句今天工作累不累。”
严团长越听脸色越白,秦厉说的这些,苏茜从来没有对他做过。
嘘寒问暖?从来只有他对苏茜。
做家务忙的时候搭把手?苏茜要会这么做,家里做饭的就不会是他。
问一句工作累不累?更不可能,苏茜只会在月底的时候问他这个月又拿了多少工资,她要买裙子买雪花膏。
秦厉打量着严团长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不会这些你媳妇都没对你做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