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雍州城里发现瘟疫以后,他们只在衙门里见过一次周楚渊,此后每次都是陈前过来,现在瘟疫过了就开始回来了,这不是贪生怕死是什么。
衙役们瘪瘪嘴,也真是好意思,顶着那么大的官过来丢人。
也许是因为想帮黄主薄出去的缘故,他们越发想这些日子以来周楚渊到来以后什么事情也没有做就越觉得像是什么y用都没有的钦差。
还想仗势欺人的烧别人的东西,这只怕是拿着自己钦差的身份来欺压别人吧。
&ldo;主薄您放心,有我们在,周楚渊肯定没有机会私自动您的东西的。&rdo;衙役颇为义正言辞的说道。
黄赵然此时总算从深思里回过神来,听了衙役们过分维护的话,轻笑了一声,然后说道,&ldo;谢谢你们,我没事。这事也是我不好,如果我就此消失的话,那王爷是该以为我出什么意外了。&rdo;
衙役立刻说道,&ldo;那出事也不能随便动别人东西呀。&rdo;
另外的衙役立刻点头赞同。
黄赵然苦笑,他们哪里知道周楚渊烧书的原因,只是为了逼他出来而已。
他后悔了,来这里的时候,把这些搬不走的书带来做什么。
把书搬回屋子里,黄赵然仔细检查了一遍藏书没有什么问题,望着满屋子的藏书,黄赵然有些舍不得,这是他半生存下来的宝贝,于古董商人而言,这都是要流传千古的宝贝。
他总觉得,周楚渊临走时看他的眼神不简单,似乎是洞悉了一切一般。
明明已经做的很好了,他怎么可能会找到破绽。
闭了闭眼睛,伸手摸了摸自己腰间的玉佩。
然而,原本应该放着玉佩的地方却空空的只剩柔软的布料。
如临大敌一般,他赶忙跑到外面去叫刚刚离开的衙役,&ldo;赶快去叫陈大人回府来一趟。&rdo;
衙役见他忽然间就急的满头大汗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了,&ldo;黄主薄,您这是怎么了。&rdo;
黄赵然没工夫跟他们搭话,语气不耐的很,复又急匆说道,&ldo;赶快去叫陈大人回来。&rdo;
衙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慌张的黄主薄,也不敢在继续追问了,忙跑去找陈前了,这个时候陈前应该已经回府了,还是很容易找到他的。
黄赵然在原地站了许久,混沌的脑子总算清明了些许。
他一定是露出了什么马脚,才会让周楚渊抓到把柄。
可是,他除了今天的这件事以外,他自认所有事情都做的天衣无缝,那么,他是从哪里知道的呢,那种洞悉一切的眼神,着实让他全身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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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棠跟周楚渊回桐镇的时候路过客栈,客栈的老板自知自己理亏,看见他们骑着骏马从门口而过,连忙从柜台边出来。
巴巴望着他们,很想开口叫住他们。
维棠察觉了店老板的举动,嘲讽的一笑,正好周楚渊正望着前方并没有注意到从侧方出来的店老板,挥动鞭子追了上去。朗声的问周楚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