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头子,你鬼叫什么?”这回有人答应,彭胜利见屋里翻的乱七八糟,不由地骂道:“你瞎翻个什么?找魂呐。”
“还记得那个小木盒子不?描金的那个。”
“你找那个干什么?”
“今天老首长让我物归原主。”
“物归原主?那是谁的?”
“嘿嘿……”赵虎头笑道:“巷口老黄头的,你没想到吧!”
彭胜利把赵虎头从床铺上赶开,掀起被褥说:“我早觉得老黄头不简单,这小盒子都是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搁在咱们这十几年。”她挪开一块看似整体的方形板子,下面是个一米宽、两米长的洞。
赵虎头笑道:“原来你放在这,难怪我找不到。”
彭胜利道:“那几年运动厉害,我又不晓得这里面是什么东西,怕有闪失才放在这。”
赵虎头摸摸盒上的小锁:“管他什么东西,晚上我给老黄头送去就是。”
吃过晚饭,援朝把他哥的那部二八自行车推到井边上清洗,陈岚道:“他那车后座杆快断了,刹车也不灵,还是用我的吧。”
“你那车太小,脚都伸不直,骑的不舒服。”
“那你要小心点,碰到下坡路就下来走。”
“知道,知道。”援朝硬是把脏兮兮的老爷车洗的跟新的一样。接着冲个澡换上新衣,打扮的跟电影明星一样。但仍觉不足,又窜到他妈妈房里:“妈,借你的雪肤膏使使。”
用小拇指挑上一坨,对着镜子在脸上细细涂抹。
彭胜利唠叨道:“臭小子,抹得香喷喷的干什么?跟大小姐似的。”
“妈,我是男的。”援朝对着镜子又仔细检查一遍,感觉不错,对他爸说:“爸,那枪在枕头底下,你回头帮我拾好。”
“晓得的人知道你是我警卫员,”虎头叹道:“不晓得的还以为我是你长工。”
援朝也不理老爷子的牢骚,扶着车出门,看见老虎头养的那几盆花开的灿烂,他把车停在院外,轻手轻脚摸进来,连花带枝摘个精光。这才哼着歌,骑着车飞驰而去。
虎头洗完澡后备着给花浇点水,可见到的是几盆光秃秃的粗枝,回来时还好好的,只一顿饭的功夫全长脚飞了。肯定是小宝淘气,跟他说多少回,这花也是有生命的,也怕痛的,还是给他摘了。又不能当饭吃,摘他干什么?赵虎头心疼地抚着粗枝,给盆里撒上点水,不停地骂:“小兔崽子,小兔崽子。”
小宝窜到刘霞家缠五一教他折飞机,折轮船,他和霞俩个拿折好的手*枪、飞机、轮船和坦克,摆成对攻形状,嘴里学着飞机和坦克的声音。
金娣烧好热水,把刘霞拉去洗澡。这时小石头跑进来说:“真是气死我,他怎么能这样?要不是铁蛋和狗子拉着,我非揍他不可。”
“我一直以为他胆子小,”刘五一说:“可没想到他鬼心眼还挺多。铁蛋和狗子昨天就跟我说过,你别往心里去。”
“我咽不下这口气……”
赵鑫宝见两人只顾说话不跟自己玩,觉得特没劲,又撒腿跑回家。
赵虎头正心疼他的花,见小宝蹦跳地跑回来,责备道:“小宝,爷爷不是跟你说要爱护花嘛,你怎么全给折了呢?”
“没有啊,”小宝否认道:“我没摘花。”
“哪是谁摘的?”
小宝凑到花盆前,惊奇地说:“放学时它们还在。爷爷,是不是你对它们不好,它们才跑的?”
赵虎头苦笑:“真不是你摘的?”
“爷爷不是说过它们也怕痛,我怎么会摘。一定是它们自己跑了,要不就是哪个大坏蛋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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