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兴致勃勃看好戏的兵部官员,见他如此大方承认自己便是萧子澄,都感到分外吃惊。
这纨绔莫不是疯了?
兵部官员互相对视了一眼,皆从同僚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想法。
李伴伴面色古怪,不由将手伸入袖中,那里有一封陛下手谕。
表面上,他是替陛下前来观礼,实则他是景平皇帝为萧子澄设的一道保险。
若萧子澄难以服众,耀武营士兵不欺他年少,不服从指挥,李伴伴便会当众宣布圣旨,为萧子澄站台。
只是军中事务,大多由各大营将官负责,虽然景平皇帝有越级指挥的权利,但也要照顾领兵将领的情绪。
故而景平皇帝曾再三叮嘱李伴伴,不到万不已的时候,这道手谕万万不能拿出来。
只是现在。。。。
也不知道萧爵爷能否服众,看下面那些兵将的目光,可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
李伴伴思虑再三,还是将袖口中的手抽出,看了一眼随行官员们,面色若有所思。
而此时,萧子澄的演讲仍在继续,不可否认,他上来直接亮明身份,倒是成功吸引了校场中所有人的目光。
“他就是萧子澄?”
“一个小白脸刀都未必提的起来,还要来训练老子?”
“不过这家伙倒是胆子不小。。。。”
“也不知将军怎么想的,竟然真让他进营了。。。。”
短暂的寂静过后,校场上的众兵将们再度低声议论起来。
然而站在高台下的十位千夫长,却没有阻止士卒们的议论,因为卫彻先前有言,只要士兵们不暴动,便不得出面阻止。
因此,他们选择了冷眼旁观。
而高台上的萧子澄,自然是听到了士兵们的议论,竟笑着点点头:
“对对对,你们说的一点也没错,我就是那个刀不能提,马术平平的纨绔,萧子澄!!
你们心中一定很奇怪,陛下为何让我主持练兵,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因为我带出来的兵,比你们强!”
这小子是真敢说啊。。。。。
十位千夫长面面相觑,不由扭过头看了一眼神色自若的萧子澄。
正如他们所想,话音未落,顿时整个校场都沸腾了,整整一万名士卒的眼中,瞬间被怒火充斥。
场面一时间有些失控,有脾气暴的士兵,已然有些按捺不住冲上台暴打萧子澄的冲动。
十位千夫长见情况不对,赶忙出声制止,这才将士兵们的动作压了下去。
而不可思议的是,高台上的萧子澄却仍旧一脸淡定:
“诸位是不是很诧异,明明这种国家大事,理应由陛下和各位国公、将军共同制定。
凭什么我一个毫无资历的纨绔,能让陛下凭练兵法封我为爵,又让我主持这练兵之事呢?”
说罢他一指台下魏然带领的百人队,“因为啊,我用月余时间训练出新兵,在人数相同的情况下,打赢了锦衣卫!”
什么?赢了锦衣卫?
场内气氛顿时缓和下来,在军营中向来是以强者为尊。
虽然锦衣卫不隶属于军队序列,但他们的战斗力还是有目共睹的。
一群新兵在人数相同的情况下,竟然赢了训练有素的锦衣卫,这等战绩也足够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