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争取不让首长失望。&rdo;姚远脸通红。
&ldo;西昌比北京要冷多了,环境更恶劣,多带点衣服。&rdo;卓绍华温和地提醒。
步出会议室,眼角的余光瞥到周文瑾站在走廊尽头打电话,他缓缓闭了下眼,快步离开。
这一天,又是忙到夜深才回家。
积雪把院中的盆栽遮得严严实实,看不到原来的一点痕迹。墙角堆了个雪人,胡萝卜做的鼻子,戴了点破糙帽,肯定是勤务兵们为了小帆帆堆的。如果诸航在,雪人肯定会堆得比这好看多了,他摘下雪人的糙帽,很坚信。
躺下前看了下手表,那孩子该睡了吧,一天没有电话,也没见着人,浑身都不对似的。
早晨起床,唐嫂把帆帆抱走,他换衣准备上班,听到客厅里的电话响了,唐嫂接的。
走出卧室,他看见帆帆趴在话机上,把个话筒咬得湿湿的。
&ldo;他把这当妈妈了。&rdo;唐嫂忙把他抱起,对卓绍华笑道。
&ldo;诸航来电话了?&rdo;
&ldo;嗯,感冒好一点了,今天再挂点水。说想听听帆帆的声音。帆帆听见妈妈声音,只顾傻乐,也不吱声。&rdo;
他用手帕替小帆帆拭拭口水,眼波温柔荡漾:&ldo;帆帆,知道吗,你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宝贝。&rdo;
帆帆噗地一声,吐出一串串泡泡。
诸航下午这一觉睡得绵长而安心,身子虽然有点虚,但头不沉了,鼻子也通了,去洗手间跑了几趟,眼前也没金花四射。窃喜地拍拍头,总算明天能好好的进考场了。
诸盈傍晚送来一只西瓜,煮了锅粥,还给诸航带来一个好消息。
&ldo;爸妈今天打电话过来,说北京军区有人到凤凰带新兵,可以顺便捎他们一块过来。他们两年没见你呢,想得不行。&rdo;
诸航在台灯暖暖的光线下有些失语,&ldo;坐火车?&rdo;
诸盈摇头,&ldo;好象是军用飞机,爸妈都乐坏了。&rdo;
一口西瓜咽进肚中,清凉甘甜,直入心肺。
诸航明早要考试,诸盈让她早点睡,只呆了一会就走了。
门关上,诸航就摸电话。
刚拨通,那边就有人接了。
&ldo;是我。&rdo;她吸了吸鼻子。
&ldo;嗯!&rdo;
首长好象在走路,话筒里回响着脚步声。
&ldo;我……想问,搭军用飞机一般需要什么条件?&rdo;
&ldo;把门打开就行。&rdo;
这句回答不亚于汶川八级大地震,&ldo;哪个门?&rdo;
门铃已经在响了,抢在室友发飙前,诸航先冲了出去,怀着羞愧的心情扭开门锁。
&ldo;又是谁?&rdo;室友的忍耐是有限的。
诸航小心地笑。
&ldo;如果是男人,麻烦出去见面。&rdo;室友脸臭得像大便。
诸航耷拉着头,把门拉开。门外站的是男人,还不止一个。
小的那个生怕别人忽视,风帽一掀,咯咯笑得象个小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