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安尼没让开,任她掐着。
宁曼曼人近中年,没有家没有孩子,这个样子,以后该如何过残生呢?
如果自己没有游戏人生,不惹上她,她现在仍然是衡山路上妩媚多情的女子,日子精彩或是平淡,遇到什么样的人,和他无关。
可现在,他能说她这样子与他没有关系吗?
玩火的人迟早有一天也会被火烧上身的。
詹安尼悲痛的离开医院,医院外聚集了大批的媒体,每个人都争先恐后的问他对这件事有什么想法。
有什么想法,除了无力就是无奈,还有重重的悲哀。
詹安尼无语的上了车。
看守所接待室里,他见到了夏心婷。她对着他直扁嘴,眼泪不止。
&ldo;心婷,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为什么要扯上别人呢?你恨我,把硫酸泼向我就好。现在,我们两个人,再也不会有人有资格幸福了?&rdo;他苦涩的对她笑,她穿着一件囚服,没施脂粉,显得比平时憔悴,苍老了许多。
为什么以前就没发现夏心婷有这样偏激的情绪呢?她原来是这么极端,鱼死网破,得不到的东西,不惜毁之。
&ldo;安尼,你……恨我,对不对?&rdo;夏心婷颤微微的伸出手,想抓住他。
他缩回,摇摇头,&ldo;如果我们以前相爱过,那么现在可以结论,那不是相爱,而是一个惩罚的伏笔,我们不该认识,不该相爱的。心婷,你就好好呆在里面吧,忘记我还是恨着我,都无所谓了。上天给了你洗涤罪恶的方式,我呢?&rdo;他深呼吸,眼神幽幽的看着高高的密封的窗台,他觉得他也被关进了一个深深的黑暗之室中。
他注定不配拥有幸福吗?
好不容易打开了舒樱的新房,刚尝到一丝幸福的滋味,上帝又残酷的把这道门给关上了。
夏心婷和宁曼曼,这两个名字就像是咒语,没有人能够破解,他将是万劫不复了。
从此后,又是一个人的以后了。
詹安尼把自己关在公寓里,两天都没有下楼,任何电话也不接。
第三天,san总公司出于对上海分公司的负责,认为詹安尼现在这样子不太能接任公司总裁,另派人过来接替,詹安尼回总公司待命。
转瞬之间,天之骄子成了众矢之的。
总公司派来的新任总裁很快就到了,詹安尼胡渣满面,苍白着脸,下来交换。那样子看得陈瑶直发寒。
詹安尼下达的最后一项总裁指令,就是辞退秘书舒樱。
san的员工还算很讲义气,关于舒樱的事,一点口风都没漏出去。任媒体怎样钻洞打孔,舒樱安然无恙。
詹安尼即将离开上海,没有了san上海分公司总裁的光环,虽是san的少主,但那远在英国,媒体们也就渐渐降了温。
事情也没降温,宁曼曼无法面对毁容后的惨景,在一个深夜,用尽全身呢力气,爬上窗台象片树叶一样,落了下来,她住的病房,位于十楼。
一个女人,一把年纪,无夫无子,无依无靠,又毁了容、瞎了眼,死是最安静的归宿了。
夏心婷的照片登上报纸封面,那晚载她的女司机认出,跑到公安局,把那晚的细细末末说了一遍,梁清想扭转局势的目的没有得逞。
夏心婷对所有的事也供认不讳,刑期很快判定,十二年,服刑的地点就在d市的一个农场。
她到最后才得知,詹安尼从来没爱国宁曼曼,也早已离开宁曼曼。宁曼曼只是她的一个假想敌,她最终毁在自己的颠枉之中。
詹安尼身败名裂,事业受挫,达到了梁清的目的,可是他却没有一丝的开心,在同剂的教期马上满,他又要求续了几年,他还想着是不是在中国落个户,这样每年的节假日就可以去看望夏心婷了。
爱上一个人,就象前世欠的一笔债,你无法要求债主的回报,只能无条件的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