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微的电流在两人唇齿间传递,景纯彻底傻掉了。
&ldo;这一次算我的,满意?&rdo;
男人丝毫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一副轻车熟路老司机的模样,这让景纯有片刻的恍惚,难道她是遇上了专门用这种伎俩占女孩子便宜的变态大叔?
&ldo;你……你……&rdo;她紧紧咬着下唇,眼眶红彤彤的,指着沈烬南的脸气昏了头,&ldo;臭不要脸,哼!&rdo;
转身,落荒而逃。
沈烬南望着那道清瘦又委屈的背影,好笑地勾起唇角,缓缓摇了摇头,直到确定那小姑娘短时间不会再过来后,才收敛起了笑容,拧紧眉头查看伤口。
他是到中国执行任务的。
早在五年前,沈烬南便从部队退役,因为身体素质过硬,索性做了雇佣兵,偶尔也会担任一些政要人物的保镖。这次任务是和搭档一起行动,却不知为何提前走漏了风声,他不慎落单,连中数刀,一路跌跌撞撞躲藏到这里,如果不是刚才的丫头及时出现,恐怕他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沈烬南微微一笑,随手扯过了扔在地面不远处的粉色书包,打开,翻了翻里面的课本,默默记下了女孩儿的名字和学校。
这边,景纯躲在洗手间里抓耳挠腮。
她实在无法接受,自己的初吻会以这种莫名其妙的方式,给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而且还是两次。
拜托,她可是下定决心要将初吻献给自己的青梅竹马卫钦,怎么可以这样!
心里将外面叫沈烬南的那个家伙大卸八块,还顺带问候了一遍他的祖宗十八代,整理好情绪,景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出去,才发现沙发不知何时,已经空了。
半开的窗户被风吹得吱悠悠响,雨似乎比之前大了一些。
房间里,除了沙发边缘沾着的几滴血迹外,一切都仿佛在告诉她,那男人从未出现过。
景纯眉头微蹙,须臾间,竟觉得不久前发生的一切,像是在做梦。
梦里有个俊朗英气的男人,他血染满衣倒在自己怀中,冰凉的雨水湿透两人的衣衫,彼此的体温若有似无地纠缠。他的唇很凉,很软,吻上去,像一抹电流划过心房,有种从未体会过的情愫。
很快,梦断人醒。
沙发角落里,景纯摸出了一只银灰色的打火机,没有牌子,只刻着一团奇怪的花纹。
她出神地瞧着,忍不住拿在手里把玩,啪嗒啪嗒,火机盖子的开合声清脆悦耳。
某个瞬间,有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自她唇边漾起。
随即,红了脸。
……
那晚的奇遇不过是景纯平静生活里偶然泛起的水花,一个多月过去,学校的课业与阿婆的甜品店让她逐渐淡忘了这件事,以及那个霸道又不可理喻的男人。
偶尔的偶尔,她还会想一想,他的伤是不是已经痊愈。
那晚一直在下雨,他有没有找到落脚之处。
沈烬南。
很好听的名字,和他的长相也很相配。
她还是坚持每隔三天就和远在国外的卫钦通一次电话,聊聊家常,还有学校里发生的趣事。不过景纯并没有将那晚的事告诉给任何人,没有什么理由,就是不希望除了她和那男人,还有第三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