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黑桃三,一张黑桃a,连顺序都没错的同花色牌。
三月三十一日,是她的生日。
江也不可能不知道,赵雾灵心跳都突然加快,疑心江也的后来没谈过恋爱是在哄骗她。
包括刚刚走廊里那个浅尝辄止的吻,他对男女情事,有些太娴熟。
……
赵雾灵伸手,把纸牌扣在桌面,用微冷的手背去冷却脸颊。
她不高兴,江也当然也没什么反应,都有些意兴阑珊,江也随手将纸牌放在一边。
没意思透顶。
热闹一直持续到深夜,林骁也喝得有点上脸,晕晕乎乎站起来,说明早还有组会,要早点回去休息。
当然是江也结账,清醒的人忙着分配,准备送醉得不轻的酒鬼回家。
林骁勉强说话还有条理些,和赵雾灵打招呼:“赵总我就先安排人送他去酒店了。”
赵雾灵点头,说麻烦了。
酒吧的服务员很快过来清点酒瓶,看见桌面上被搁置的纸牌,正准备收起来,下一秒被打断,赵雾灵把那三张纸牌收起。
“诶,小姐,那个不可以……”
服务员还要再说什么。
赵雾灵举起食指放在唇边,比了个“嘘——”的手势,随手从包里掏出钞票,放在服务员手上。
两三张百元大钞,不知道够买多少盒纸牌,服务员愣了几秒,云里雾里地收进围裙的口袋,继续打扫的动作。
她想,真奇怪。
这么阔绰又漂亮的客人,怎么还偷几张纸牌。
说话间酒吧的人流却多起来,正值深夜,躁动才刚刚拉开帷幕,赵雾灵走向吧台,被人群推挤地有些站不稳。
江也结完账,余光瞥见后伸手,扶住赵雾灵。
“谢谢。”
赵雾灵低头,视线内是江也清瘦而白的手腕,左手戴着腕表,当然不是学生时代不知名牌子的机械表。
从籍籍无名的穷学生到致远资本的江总,江也付出和得到的远比看到的多。
赵雾灵不知道想到什么,吸了吸鼻子,突然开口。
“江也,你的纹身……还在吗?”
那个l。
陈漫云说江也后来差点没通过清华保送的体检。
江也把钱夹放进西装外套口袋,动作没有停顿:“不在了。”
赵雾灵咬唇,又有些想流眼泪,追问:“是…洗掉了吗?”
话出口又觉得自己失言,纹身不在当然是洗掉了,九年了,谁会留着当初抛弃自己的前女友的名字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