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吓住,胡乱地说:“你冷静一点,我是来求你正事的,你提点正常范围的要求好不好,我都满足。”
眼看着卧室门逼近,她更无措,没骨气地承认错误:“深深……深深!我错了,我不应该晾着你不回家……”
她眼圈发红时,天旋地转被放在床上,身体撞上柔软床垫,陷下去又略微弹起,下一刻他高大的身体覆下来,过份逼人的气息铺天盖地。
言卿咬着唇死死闭眼,霍云深却沉重倒在她身侧,发僵的手臂硬是把她困到臂弯里,嗓音嘶暗:“再说一遍你在乎我。”
她怔住。
霍云深凶狠抱着她,呼吸急促。
言卿蓦的意识到,他真的在生病,刚才的所有行为恐怕都是勉强支撑着。
她赶紧翻身,摸摸他额头,手忍不住一缩,太烫了!
霍云深胸口起伏,死死攥住她手腕:“你又想走!又要把我扔到一边!”
言卿想起她上车时闵敬欲言又止的样子,想起霍云深今天反常地没有出现在录制现场,也许都是这个原因!
能让他限制了行动,得难熬到什么程度。
她顾不上考虑,立刻回抱住他,来回在他脊背上顺着安抚,颤声说:“我不走,我留下照顾你,你先松松,我去楼下找药,你在发烧!”
“不许去!”他格外固执,眼里透着厉色的水光,“你下楼就不会上来了!”
言卿喉咙里涩涩地堵着,放弃地窝进他怀里:“好,我不下去,我留在这儿。”
等到霍云深稍稍平稳,言卿小幅度动了动,给闵敬飞快发微信:“闵特助,他发烧,我离不开,能麻烦你送药吗?”
闵敬的回复秒到:“我和家庭医生都在楼外守着,现在上去。”
言卿脱离不开霍云深的钳制,即便他的意识开始不清醒,手也依然勒得很牢。
她看看自己的衣服,还算齐整,也就不管了,让闵敬悄悄带人进来,见家庭医生取出了针管,她帮霍云深翻过身,让他面对自己,轻柔搂住。
霍云深得到她的善待,全身绷着的肌肉逐渐缓解,警惕性也弱了。
家庭医生终于得以机会近身。
言卿解开他衣领,露出上臂,她说不上理由,眼尾忽然湿润。
他那么依赖她,信任她。
她抚着霍云深的头,让他靠在自己颈窝里,小小声安慰:“没事,不会疼的,睡一觉就好了。”
针扎进去,混了镇定的退烧药让霍云深的眼帘彻底合紧。
等人都退出去,言卿拥着他发呆,听到他含糊地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