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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拉斐尔将声线稍稍压低。在这种时候，低沉而成熟的嗓音更能给对方安全感，&ldo;在黑暗中迷路的孩子啊，我是你指路的明灯，请与我一同将灵魂奉献给至高无上的神吧。&rdo;

对方沉默了。

拉斐尔反省了下，自己是不是一开始就表现得太像神棍，所以适得其反了。正在他准备再补救一下的时候，对方开口了，&ldo;既然是明灯，那亮一下吧。&rdo;

&ldo;……&rdo;要是能亮的话，他还会在这样乌漆抹黑的环境中摸索吗？

但是这样的话，拉斐尔是绝对不会说的。

&ldo;难道你没有感觉到吗？当我出现在你的面前，当你听到我的声音，其实你心中的明灯已经被点燃了。&rdo;

对方又沉默了。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无耻所惊住的。

拉斐尔决定说点正经的，&ldo;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在这里吗？或许我能帮助你。&rdo;

&ldo;你是谁？&rdo;

&ldo;我是菲尔。&rdo;在没有摸清楚第十界底细之前，他并不想这么快曝光自己的身份。尤其在玛门已经先一步进驻的情况下。

&ldo;你从哪里来？&rdo;对方问得很谨慎。

拉斐尔想了想道：&ldo;一个叫地狱的地方。&rdo;

对方突然激动起来，&ldo;你认识梅塔特隆吗？&rdo;

拉斐尔愣了下，&ldo;认识。&rdo;

&ldo;他在哪里？&rdo;

&ldo;他正在地狱的家中睡觉。&rdo;拉斐尔胡诌。

对方又沉默了。

拉斐尔甚至能感到他正试图远离自己。&ldo;你想去哪里？&rdo;他温和地问。以他这种爬行的速度，自己就算单腿跳也能追上。

&ldo;你骗人。&rdo;对方显然也知道自己跑不了，突然停下来，冷声道。

拉斐尔一怔。他骗人不是件稀奇的事，稀奇的是，居然被揭穿了。&ldo;你怎么知道我骗人？&rdo;

&ldo;梅塔特隆来自天堂，不是地狱。玛门才来自地狱。&rdo;

&ldo;……你知道的真多。&rdo;

&ldo;你究竟是谁？&rdo;对方声音微微颤抖。

拉斐尔正要回答，突然感到一阵杀气从黑暗中冲出来。

但是以他的速度，闪过这道杀气简直是轻而易举。他闪开了下，想了想，又闪回来了，顺手抓了那个黑暗中的少年一把，将他也带开了。

杀意从前面划过，随即叮得一声。

&ldo;好像是匕首。&rdo;拉斐尔的手向握着的物体摸了摸，疑惑道，&ldo;为什么我觉得，我好像抓了一只生鸡翅？&rdo;

对方震动了下。

拉斐尔还在摸那凹凸的肌肤，突然手中一轻，黑暗中属于少年的呼吸声不见了。

如果不是触感残留，他几乎要怀疑那个少年从来不曾出现过。

……

在他面前将人带走……

拉斐尔闭着的眼睛猛然睁开。

39

39、访客（中）

主城的天使们依然有条不紊地工作生活着。

玛门渐渐了解了主城的运作。

朱利安离开的时候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资料，他现在掌握的都是通过自己看到的。主城主要是行政运作。粮食、布料这些简单而机械工种都没有。他猜测应该是依靠其他没有吃过智慧果天使所居住的小镇供应。但是其他需要思考和计算的工种应该是由主城完成的，因为这部分现在已经完全瘫痪了。至少他到目前为止都没看到有天使去收拾那片被波吉弄出来的废墟，和城西一幢正进行到一半的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