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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ldo;我愿意马上回家!我同意测谎，解除嫌疑。&rdo;喂奶营业员迫不及待。

测试过程很平淡，喂奶营业员毫不迟疑地回答每一个问题，仪器上的曲线波澜不惊。

不仅如此，其余几个女营业员也一样，整个测试过程都非常平淡，除了姚婷，八个女营业员都被排除了嫌疑，先后回家了。

大家对姚婷的感觉一下子起了变化。齐大庸决定和她谈谈，让她尽快冷静下来，继续测试。

姚婷气呼呼地坐在那里，齐大庸坐在她的面前，温和地说：&ldo;姚婷，我知道美元的事你受了委屈，见着我，又想起我以前给你的委屈，所以，忍不住发火。&rdo;

姚婷看也不看齐大庸。齐大庸接着说：&ldo;姚婷，不是我埋怨你，你得分场合，现在是查案，不是在咱们家里，我现在的身份是测谎员，不是你丈夫。&rdo;

&ldo;你要真是我丈夫，就该当场排除我的嫌疑!那八个人都放了，只留下我，你是什么意思?&rdo;姚婷横眉冷对。

&ldo;你小点儿声好不好!&rdo;齐大庸往门口看了看。

门外，刘保国正贴着门窗听他们的对话。

&ldo;我说了，我现在的身份是测谎员，我没有权力当场排除你，要排除也得测谎仪来排除。你的情绪这样，测谎仪难以分辨。你得懂轻重缓急，咱俩之间的事，别带到这里面来。你赶快平息情绪，重新测试一下，争取早点儿回家。&rdo;齐大庸说。

&ldo;齐大庸，你是不是想用这个方法羞辱我?&rdo;姚婷问。

&ldo;那对我有什么好处?咱俩不是还没离婚吗?你要是嫌疑人，我还能在这儿给别人测谎?等着别人给我测谎吧!&rdo;齐大庸终于也忍不住了。

&ldo;你就是存心要看我的笑话。你心里明明知道不是我干的!&rdo;姚婷说。

&ldo;是不是你干的，得测谎仪说了算，我怎么知道?&rdo;齐大庸脱口说。

姚婷冷笑一声：&ldo;好啊!齐大庸，原来你真怀疑是我干的!咱们以前是同床异梦，你在跟一个盗窃犯过日子!&rdo;姚婷的眼泪流了出来。

&ldo;姚婷，你听我说，我不是那意思，我坚信你不会糊涂到那个地步……&rdo;

姚婷冷笑道：&ldo;是啊!我不会糊涂到那个地步，我顶多糊涂到跟别人睡了一觉。我是出了一次轨，可我不还是一心一意对这个家吗?&rdo;

&ldo;姚婷!现在不是纠缠这些的时候，我希望你尊重法律和科学。我看你一时冷静不下来，你再好好想想吧。&rdo;齐大庸说完出去了。

齐大庸一推门，看见躲闪不及的刘保国，心里反感，话也随着出来了：&ldo;怎么着刘队?听我们两口子吵架?&rdo;

&ldo;不是!别误会!&rdo;刘保国很尴尬。

&ldo;刘队，咱俩得单独谈谈!&rdo;齐大庸严肃地说。

刘保国给齐大庸点燃烟。齐大庸吐出一口烟：&ldo;姚婷情绪不稳定，不适合马上测试，也不能这么干等着。&rdo;

&ldo;那你说怎么办?&rdo;刘保国问。

&ldo;得扩大测试范围，这九个人都没嫌疑。&rdo;

&ldo;九个人?姚婷也……&rdo;刘保国话一出口，觉得不好意思，&ldo;大齐，你得理解，咱办案的时候都是六亲不认的，你不也是吗?&rdo;

&ldo;你不用多心。我了解我媳妇儿，不是她，她是冲着我来的，她不会干这种事，另外有人。&rdo;

&ldo;另外有人?怎么见得?&rdo;刘保国追问。

&ldo;你们原来的认识就有框框，觉得九个营业员直接接触美元，嫌疑人肯定就在她们里头，我觉得，可能是分行其他人拿的。&rdo;

&ldo;你有个范围没有?&rdo;

&ldo;有条件进营业室的不是有三十几个吗?把他们都排排队，把案发后花钱大方的，赌博的，炒股的，做期货的，包二奶的，还有，复员转业来的，都往前排，嫌疑人可能就在这些人里边!&rdo;齐大庸说完看着刘保国。

&ldo;噢!这些现成!十多天，我都把分行每个人搞得底儿掉了!我叫人马上排出来给你。&rdo;刘保国掐了烟，看着齐大庸，&ldo;有一样我不明白，你干吗把复员转业军人也列上?&rdo;

&ldo;你小子想歪了!我不是对着姓焦的那孙子，我想明白了，也不能全怪我媳妇儿，谁让咱让媳妇儿守活寡呢?家还不是她撑着?我不离了，好好和她过日子。以前，我搞的案子里有这样的，有的复转军人在部队的时候挣钱少，到了地方发现自己吃苦受累还不能享受生活，所以急于致富，想把失去的补回来。&rdo;

&ldo;有道理。走!咱俩一块去找行长打声招呼。&rdo;刘保国说着，拉着齐大庸就想走。

齐大庸拉住刘保国，说：&ldo;我单独和你谈的意思，就是我不想出面。姚婷在大家眼里已经是嫌疑人了，我又提出给别人测谎，容易让人家认为我护着我媳妇儿。&rdo;

&ldo;我明白了，我去!&rdo;刘保国说着找行长去了。

齐大庸和莫小苹又开始对第二批被排列出来的人进行测试。第一个进来的是收发员，他每天都要出入营业室和外币专柜送报纸。收发员忐忑不安，齐大庸一再安慰他，他还是很惊慌。测试两遍之后，齐大庸安慰他几句，让他走了。

收发员刚出测谎室，莫小苹就急切地问：&ldo;师傅，你怎么让他走了?我看他挺可疑的，呼吸和血压曲线峰值都挺高的，是不是应该再测一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