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在一个大家族兴衰荣辱中亘古不变。
至于今日这出,则是远超过了姜媞所预计的底限。
齐琅看着她的侧脸,面色愈发沉郁。
往后几日,齐琅也再没有来找姜媞,也叫姜媞落得清净。
&ldo;您今日可是觉得身体不舒服?&rdo;丫鬟到了下午见她还躺着不懂,不免上前来关照一句。
姜媞睁开眼睛,神情困倦。
&ldo;什么时辰了?&rdo;
&ldo;已酉时了,您再不起来用晚膳,天就该黑透了。&rdo;丫鬟说道,&ldo;待伺候您用完膳,我便要出府回家一趟。&rdo;
&ldo;你们爷回来了没有?&rdo;姜媞气虚得很。
丫鬟摇头,&ldo;爷今天晚上不一定回来。&rdo;
&ldo;好罢,你将身后挂着的衣服拿来给我。&rdo;姜媞撑着坐起。
丫鬟见她能动,便转身要去。
她回头见架子上空空如也并无姜媞所说的衣服,她正要问话,却觉后颈一沉,接着不省人事。
姜媞放下手中包着衣服的瓷枕,整颗心扑通扑通地跳。
天色变得深蓝,已是极暗。
若是放在往常,早就关了里外各门,只是今日齐琅一直迟迟未归,仆人们有意留守。
&ldo;关了吧。&rdo;管家吩咐下去,负责的婆子便纷纷去下了锁去。
&ldo;等一下。&rdo;
后门婆子刚将门阖上便有个丫鬟冒冒失失过来。
婆子走近了瞧,在这样的天色下也只能瞧个模糊轮廓。
&ldo;好婶子,我刚伺候了那边的夫人用完晚膳,白日里我请了躺假要回家去呢。&rdo;
&ldo;条子呢?&rdo;那婆子扬扬下巴,对方便从袖子里摸索出来一个东西。
婆子接过去看不仔细,便拿进屋去借着灯火烛光看,见印章签字俱在并无异样,便放人走了。
☆、逃走
天边还残留着一抹红,在宽阔旷远的地平线上渐渐微弱。
姜媞穿着寻常,借着夜雾笼罩下的朦胧,倒也没人能看清她是个年轻姑娘,还是个买菜大婶。
大街上摊贩俱已收摊回家,路上行人渐行渐少。
&ldo;咚咚咚‐‐&rdo;
敲门声响三下,不徐不疾,正好叫里面的人知道外面有人敲门。
尽管如此,对方的声音仍旧有些不耐。
&ldo;谁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