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当年他跟第一任太太结婚的时候,是否也有过这样的如胶似漆?
助手肖雨过来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高月就起身道:&ldo;抱歉,今晚还有些事要处理,我要先走一步。谢谢您的款待,下回到法华丽嘉酒店,请让我做东。&rdo;
&ldo;那是当然的,我们还要仰赖你朋友酒庄提供的好酒呢,希望今后能够合作。&rdo;dubois笑道,&ldo;听说你快要结婚了,婚礼也丽嘉旗下的酒店举行吗?&rdo;
&ldo;是啊。&rdo;她从容地披上外套,将长长的卷发拢到一侧,&ldo;正是因为要结婚,所以事情才特别多。&rdo;
&ldo;那么先生呢?&rdo;他忽然想起来,&ldo;啊,是之前带你来为我们一起做翻译的那个小伙子吧?他似乎是学法律的,现在从事什么工作呢?&rdo;
高月拉着肩上外套的手微微一顿。
你们是男女朋友吗?
yes。
no。
异口不同声,然后又同时改口‐‐
no
yes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唐劲风了,可就这么一下,那种鲜活的回忆又一下子浮现在脑海,仿佛昨天才刚经历过一样。
她低头,回答道:&ldo;噢,不是他,我的未婚夫……不是他。&rdo;
dubois露出了然的情绪,毕竟连他也结束了二十年的婚姻再娶,又怎么能指望年轻人们这么多年了还一往情深。
&ldo;也不知道是哪个幸运的家伙!&rdo;他打趣,&ldo;将来有需要浪漫的时刻,一定要记得光顾我们餐厅啊。&rdo;
&ldo;一定。&rdo;
高月挂着一丝不苟的笑容从西餐厅出来,助理已经将她的红色保时捷开到门前,她示意自己喝了酒,车交给助理来开,自己则上了副驾。
她再次朝窗外的dubois夫妇挥手道别,助理脚下猛的一脚油门,跑车的轰鸣声飚出好远,她才将车篷打开,仿佛借着惯性抵在椅背上,咬牙说:&ldo;是啊,是哪个幸运的家伙呢?&rdo;
她来做一回终结者,让他的幸运到今晚为止吧!
…
晚八点,法华丽嘉酒店大堂有现场弦乐演奏,大提琴婉转悠扬的音色回荡在酒店颇有特色的金色穹顶之下,应和着小股喷泉的潺潺水声。
大堂吧的客人或喁喁低语,或独自品咂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