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看到这个案例,是辨析法理与情理之争,他还没想到会有一天自己就面临这样的困境。
陆潜说得对,这可能是妈妈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但这个希望还不一定能实现,毕竟现实的阻力是很大的。
&ldo;如果你想通了,同意你父亲给你妈妈做这个移植手术,&rdo;陆潜停了一下说,&ldo;有一个人可以帮你。&rdo;
…
高月回到a市的时候,整个人都黑了一圈。
林舒眉和顾想想也没好到哪儿去,尤其想想,她皮肤最白,是那种牛奶一样的白,最经不得紫外线晒,脱了几层皮,疼得默默掉眼泪。
这一趟出去,收获还是很大的。她们第一次在实际操作中见识到很多书本上才有的过程,甚至有些酿酒时的新型酵母是书上也没有提到过的。
葡萄从采摘,榨汁,到进发酵罐发酵,添加其他各种成分,到最后又归于沉寂,这一年就这一季的酒,等酿成了,酒庄又开始恢复到缓慢闲适的淡季,酿造的过程就到此为止了,剩下的不过是事务性的工作等待人去完成。
可惜他们时间有限,不能一一亲身经历就必须赶回来。尤其高月,唐劲风走了之后,她请林舒眉帮忙联系陆潜询问唐妈妈的情况,但陆潜坚持医患之间的保密义务,有些事必须由她本人去问唐劲风。
她就更加记挂着,放心不下,本来也许可以延长些日子回来的,她也等不及了。
法学院的人早她们一天的航班,也已经回了a市。
戴鹰这回着实辛苦了,跟着她们三个女生好好吃了一回苦,人黑了也结实了,就是那个累呀!回来的飞机上一直东倒西歪打瞌睡,头落在高月肩上,她拱了拱,他又倒向另一边,歪在顾想想肩上。
想想大气不敢出,一动也不敢动,就这么硬撑着陪他坐到目的地。
高月笑笑,这两个人,一个暑假相处下来,到底也有些不一样了。
她手里握着酒庄去年出酒时印制的小宣传册子,虽然不像林舒眉那样一个字一个字看得那么仔细,但也都很认真地看过了,心里也有了些不一样的想法。
以前只觉得学什么都是随波逐流,对前途未来没有什么构想和规划。这趟出去,她觉得酿酒很有趣,比她平时在实验室对着发酵罐的踏实和期待还要有趣的多。
也许这个就是她今后人生的方向了,她有点庆幸,她对自己所学的东西产生了兴趣。
她跟林舒眉说:&ldo;哎,姐妹,你们酒庄还有股份的话让我入一点呗,我想跟你合伙。不,给你打工。&rdo;
林舒眉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ldo;我倒想呢,你这样有钱的大佬能投资,我做梦都要笑醒了。可惜酒庄现在还不是我的,还是他们陆家的产业呢。等着吧,等将来我我嫁过去,我还打算把酒庄也复制到a城这边来,差不多的纬度,酿酒的风味也不会差,到时再请你这尊大佛来帮我。&rdo;
高月还有些好奇:&ldo;酒庄真是陆家的,跟你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家那几千头牛也是?&rdo;
&ldo;对啊,也是他们陆家的啊,我们家只是帮他们打工而已。&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