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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殢无伤抖开纸片，见上三字&ldo;应封光&rdo;，脑中一点灵犀即通。长久以来的困惑终于理顺。

&ldo;小花妖&rdo;，&ldo;应封光&rdo;，小花是妖物，应该封困住了妖应封光。

怪他从未将两个名字并列看待，如此浅显的提示他竟看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霹雳首席智者现身。

☆、女儿欢，眉目弯弯

殢无伤耳朵听不见风声。

一路走来，习惯了有人跟在身旁喊他&ldo;阿爹&rdo;，陪着惯不言语的自己风餐露宿，跋山涉岭，只为寻找多年执着的一丝希望。

殢无伤揣测过，小花不是妖应留给她的骨血，望着她与妖应相似的眉眼却会扪心自问自己待她是否太过薄凉。他不信人，却信了妖应的眼睛。

那双他独霸的，只看得见真诚却浮凉了生死的眼。

哪怕小花的出现太过荒谬，哪怕他从未真正相信过小花的叙述，只要与这双眼对视，他便一往无前，不惜一切。

哈，全是谎言？他不信。

&ldo;那么，她是什么？&rdo;

东西？殢无伤说不出这个残忍的词语。

人？殢无伤感于性情才愿信她，如今真相只差一步之遥，他用不了这个字。再是不信，他将曾经给的信任依然为小花保留一分。

素还真不似殢无伤专注于心中人眼中隐藏的心底，却看惯世人嘴脸。或云淡风轻，或盛怒难耐，是常人在同等经历下应有的反应。而殢无伤此人面不改色，全身似乎已进入龟息般不动丝毫，连呼吸也薄弱得肉眼不可见，诡异的反应令素还真一时拿捏不住，只能提防在前。

&ldo;若是劣者推测无误，小花并非是纯粹一物或是人。&rdo;素还真搭拂尘上右臂，道，&ldo;依劣者拙见，小花姑娘极有可能是七殊云昙花与妖应姑娘二者共生体。&rdo;

&ldo;妖应之气，由瑶映剑转至七殊云昙花之上，经过长久融合促生小花？&rdo;

&ldo;然也。&rdo;

殢无伤仔细推敲。素还真如此解释，竟使他无法反驳。

&ldo;是也不是，还是得问当事人最合理，殢无伤，你觉得呢？&rdo;

素还真问的古怪。殢无伤抬头，正对不远处巧笑嫣然的小花眉目弯弯：&ldo;阿爹，小花拿到了「早生贵子」，来给阿爹吃，好不好？&rdo;

殢无伤一愣，不知该不该回答，只问：&ldo;你在这儿听了多久了？&rdo;

&ldo;该听的小花都听到了，这位白头发先生的猜测准确得小花竟不知该从哪里开始补充。&rdo;女童笑容与往昔一模一样，然而殢无伤却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绪。

殢无伤感觉心头烦闷。不该这样。不要让妖应的眼睛流露出那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