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夫君喜欢把早饭当成午饭吃呀。”
……
“去梳洗。”果断的转移了话题。“厨房里有水。”
“水冷。”其实姜小绣是有一丢丢奢想,希望某人给她烧热水。
奈何,人是木的,侵了水,就别想它立刻能烧起来。
“厨房里还有火,自己烧。”
桌子上只有一碗饭,是崔锦的。大有不梳洗就别想吃饭之意。
确实是饿得慌了,姜小绣还是哒哒的跑进了厨房,舀了水,没有烧,绷着脑细胞,以最快的速度簌了口,洗了脸。
出来的时候整张脸都红扑扑的,未从冷水的冷意缓过来,又吸了吸鼻子。
当这一天过后,姜小绣就会发现她醒来的时候,厨房了总会准备好了温水。
桌上多了一碗饭,端起了饭就吃,一丝姑娘家该有的形象都没有,崔锦竟没觉得有何不妥,反而觉得姜小绣就应该是这样。
“再过十日,准备进宫。”
姜小绣从碗中抬起了头,“为什么?”
她没有问,你是不是一起之类的,崔锦本来就有一大半的时间呆在宫里面,问这是多余的。
“皇上说,让你从宫中出嫁。”
从宫中出嫁是何等的荣耀,可是姜小绣一点也不想要这荣耀,要在宫里待上几日,就意味着她五日不得安宁,崔锦的仇人可不仅是宫外的那些人,宫中也是不少,不过若是有崔锦在,这危险也降低了些。
似看出了姜小绣所想,又说,“皇上说,民间的婚娶,成亲前三日新人是不能相见的,所以准了我三日假。
“你是在开玩笑的吧!“
“你觉得呢。”脸上忽起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我去!这笑意绝对不是玩笑,倒像是幸灾乐祸!
十日的时间不长,姜小绣却觉得这十日是她n世来,过得最安稳的十日,没有争锋相对,不用提心吊胆,每日睡到自然醒,把午饭当早饭,夜里有人相伴,也没有一觉醒来被子掉了一半在地上……扯远了……
这一种生活淡淡的,却很满足,这些日子大多时候镜意小筑只有她一个人在,崔锦还要在宫中任职呢,无论白日里怎么见不着人,晚上总会回来,每次回来总会带上吃食,说是皇上赏赐的,真的是不是皇上赏赐的她就不知道了,每日一入夜,她就会把整间镜意小筑点满蜡烛,是给崔锦留灯,是在讲笑话么她其实是害怕好不!
在镜湖的岸上总能看到镜意小筑传来的光亮,知晓此事的芊溪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看来这未来夫人对宗主还是有一定感情在的,明知道宗主不能像其他男人一样给她幸福,却执着的扑上来,无怨无悔。
远在湖中心的姜小绣,抖了抖,她真的是害怕来着……所以姐呀,你真的误会鸟
芊溪误会,崔锦其实也是有一点点的误会,每次回来,姜小绣都会以欣喜的眼光来迎接他,他心下一暖,从未有人这样的等他。
后来,他真相了,满屋子的烛光——是因为她怕鬼,欣喜的眼光迎接的——是他带回来的吃食……
进宫的那一日,崔锦亲自把她送到了半途的小船上,除了亲信外,不到万不得已,崔锦是不会再外人面前展露会武的事实的。
在进轿的前一刻,崔锦低头在姜小绣的耳边低语道,“芊溪会保护你的,我不会再让意外发生。”
只一句话,暖了姜小绣的整个心房,连带着对皇宫的恐惧也淡了,她不知道他们之间算不算是谈恋爱了,她可以确定的是,如若没有意外,她会如自己所说的,一辈子在一起不分开,无论他们之间有没有爱情这一玩意。
姜小绣真的不知道神光帝是怎么想得,竟把她安排在了太后的慈宁宫,说是太后要求的,对于这样的安排,真她丫的满意!
太后会要求她从慈宁宫出嫁,原因她多少是猜得出的,太后晚年的时候也到了顶端的位置,自是不用斗来斗去,心也就淡了,崔锦也算是太后看着长大的,她对崔锦是喜爱的,第二世在太后身边当差的时候,她也是见过太后与崔锦相处的模式,太后与崔锦说话的时候竟比神光帝来得自然,温祥,或许是因为她和神光帝间的亲情在早期过于争宠的时间里,就已经淡了,而神光帝从小与她分离,住在东宫,对于神光很多的事都是通过崔锦的来传达的。
其实神光帝的心里是有几分嫉妒崔锦的吧,毕竟,年少时,太后见崔锦的次数,远远多于他。
姜小绣也忽然想到,或许神光帝早已经对崔锦起了疑,毕竟宦官与太后走得太近,也是一个潜在的危险,前朝就有过太后与宦官勾结造反的事例,由不得神光帝不防,前期神光术没有把崔锦怎么样,还给了他特大的权利,想必有一半是太后的原因。
软榻上的太后还是一样的雍容华贵,四十多岁,看上去没有夸张的年轻了多少岁,正是因为如此让她看起来很和蔼。
“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小锦的妻子。”
太后对崔锦的称呼,她很久之前就知道了,以前没觉得有什么,只不过现在她与崔锦的关系不一样了,听着感觉也变了,这一声称呼,让她想起了很多天前,实际上是很多年前,那一个年少时候的崔锦,那时像极了是被丢弃的可怜小狗。
“嗯,还有几分姿色,说说看,怎么与小锦认识的。”姜小绣的样貌正符合了太后的意,没有太妖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