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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2页）

清子夫人和兼彦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ldo;体形倒很象，可丈夫没有虫牙。而且，至少，他没有晒得这么黑。以前去洗海水浴，不到半天时间，就晒得通红。这一个月来，身体不好，一直呆在房间里，皮肤也就更白了。&rdo;

&ldo;这个男人最近也在小腹部动了手术。和我给平坂做得很相象。&rdo;

兼彦偏着头，仔细观察着死者的小腹。那儿有一处类似盲肠手术的刀口，刀口缝合得很好。

&ldo;平坂是什么病？&rdo;砧副警长仔细地询问。

&ldo;是慢性阑尾炎‐‐也就是俗话说的盲肠炎。因为切除了阑尾，所以按理说应该好了。&rdo;

&ldo;这男子的阑尾并无异样。看样子切除了一个长在盲肠里的肿瘤。此外，胃里有大量的酒精，脸部和手上的伤，都是岩石和水下石子擦伤的，并无施加外来暴力的痕迹。因此很明显，这不是被杀后投入水里的，而是溺死。&rdo;

&ldo;这具尸首是七月六日星期一早上八点左右，在丸子玉河附近发现打捞上来的，但死亡时间估计还要早大约五个小时。那么，看下一个吧。&rdo;砧副警长说。

这一具比第一具样子更惨。虽然身上没有一点儿擦伤，但脖子以上却血肉模糊。

&ldo;这是怎么搞的？&rdo;

就连兼彦和哥哥也都把头偏向一边，不忍再看。奇怪的是，我和清子夫人却比男人们要冷静。

&ldo;被汽车撞死的。&rdo;砧副警长说。

&ldo;只要看看身体就行了。有象平坂的地方吗？&rdo;

这具尸体也和平坂的个头差不多，肌肉发达。体格魁梧。小腿、胳膊以至胸部都长满了黑毛，作为男子来说，皮肤显得很滑润、很白。

&ldo;这个怎么样？&rdo;砧副警长又催问了一句。

&ldo;皮肤很象丈夫。胸部也是这样长着毛。可是不是他。&rdo;

&ldo;左肩这个黑痣呢？&rdo;

&ldo;有还是没有，我一点印象也没有。&rdo;

&ldo;这个不对，这不是平坂。&rdo;兼彦断然地说。

&ldo;从哪一点来说？&rdo;

&ldo;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这具尸体上没有手术的痕迹。这里的两具尸体都不是平坂。但是，今后发现的平坂的尸体不论是什么样子，只要小腹部有手术刀口，我就能分辨出来。&rdo;

&ldo;也许是你说的对。医生哪怕忘了患者的长相。但一看到患部，就会立刻想出患者来的。&rdo;哥哥说。然后，象有什么心事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