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末感叹着大自然的包罗万象,各种不同的生命形式都能在里面找到容身之所,连韩时雨这种居然也能活下来。他看了一眼对面吃饭的管院流浪狗,说道:“这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韩时雨:“?”
他从刚才,神色就有一些耿耿于怀,杨末还以为他是被教训得不服气,刚想安慰他说被打得不冤,甚至可以说是大快人心。韩时雨便开口叫道:“哥。”
杨末:“嗯?”
韩时雨吃了一口米饭,用力咬了一下勺子,说道:“你为什么……不想让我和你一起去给那个女生的妹妹补课。”
杨末:“……”
他只是觉得韩时雨黏着他的时候,开始会很别扭,于是嘴快顺口就说了出来,其实并没有拒绝的意思,没想到韩时雨一直在纠结这个。
杨末道:“没有,挺好的。”
韩时雨道:“你真的不介意吗……”
杨末说:“再问我就介意了。”
“哦……”韩时雨说道:“我经常烦你是不是不喜欢。”
杨末吃着他的菜,不说话。
韩时雨低头,闷头吃着,失落道:“那我以后不烦你了……”
筷子在杨末手中一滞,他看着韩时雨,说道:“随你。”
……
期中检测完。
杨末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路过的陆有器伸过头去,看了一眼他盯着的天花板,问道:“上面有女朋友吗。”
杨末:“滚。”
陆有器打了一杯水,又走回来,说道:“怎么了你,一个周了天天盯着那块天花板,它长得漂亮还是怎么着。”
杨末不回答,空气中只有饮水机咕噜咕噜的水声。
杨末拿起手机来,举着看。
他的微信已经沉寂一个周了。
自从上次跟韩时雨说了一声“随你”,好像碰到了韩某人的玻璃心,他可怜兮兮地离开之后,就真的依言再也没烦过杨末。
杨末不知道为什么,每天有五味陈杂堵在心口里,站着坐着都不对劲。于是他总是出去跑步锻炼,回来躺在床上,大脑清空之后,那种感觉更加强烈了。
杨末淡淡地叫了一声:“宽带。”
陆有器已经放弃挣扎了,说道:“干嘛。”
杨末转头看着他,好像是憋了一口气,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来,说道:“……如果我骂了你一句,你一个周不联系我,你这个周里都在想什么。”
“怎么了,”陆有器一针见血,“你的小学弟不理你了?”
“不是,”杨末立马道,“就是突然想骂你。”
陆有器从来没有见过骂人之前还要客客气气地做调查问卷的,不可思议道:“……你还是人吗。”